終歸這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崽子,弄這事兒隻會讓人覺得啼笑皆非。這要是個大老爺們兒在那撒泡尿拍著玩,丘偉翰能一煙灰缸砸過去,而我則會離得有多遠是多遠,這玩意兒一看就沒有行為能力啊!再誤傷到人,那都不能算刑事責任。
那小崽子讓家大人抱走了,連洗帶涮的。因為等他們,我們在車上又耽擱了好一會兒,等到了飯店的時候,我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
好巧不巧的,那個小崽子就挨著丘偉翰的身邊坐著。雖然他已經洗涮幹淨了,可我總覺得空氣中隱隱的一股尿騷味兒,當然,也有可能是丘偉翰身上的那股人渣味兒。因為一進飯店,他那眼睛又明顯不夠用了,一看到女的倆眼睛立刻變得跟數碼相機似的,那一陣喀喀喀的啊。
我百無聊賴等著飯菜,又不願意被冷落,隻好逗他身邊的小崽子。
“小寶寶,如果有來生,你願意做什麼呀?”
那小崽子回我一個白眼,轉過身去投進了家大人的懷抱。
勢利眼你這孩子,從小就能看出來你長大了沒什麼出息。
我又扭身,問我身邊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熊孩子,如果有下輩子,你想做什麼啊?”
那孩子呲牙咧嘴的露出缺了門牙的笑容,用著特別徐誌摩的範兒對我說:“如果有下輩子,我要做一顆牙齒,這樣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有人疼。”
我差點哭出來,這孩子比我懂的多啊!
我滿腦袋黑線,驚訝地問他:“你才多大啊?知道的這麼多。”頓了頓,我一臉拐賣笑容:“一看你就是情感豐富的人,以後姐姐嫁給你當媳婦好不好?”
丘偉翰忙中抽手在我後腦勺拍了一下:“別誘拐人家孩子,好的都跟你學壞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呢,那孩子已經拒絕了我:“我不要。姐姐你今年有二十了吧,我才不到十歲。等我二十的時候你就四十了,等我四十的時候你都八十了,咱們年齡不合適。”
這孩子數學老師死的早,體育老師捎帶著教出來的吧,這分明就是個學渣嘛!
接下來的旅行變得有點索然無味,一個團裏的人彼此之間已經熟稔,開起玩笑來有點無所顧忌了。在得知了我和丘偉翰實際身份為兄妹之後,那些人居然開始各種給丘偉翰介紹起美女來。但凡走到一個地方,隻要有雌性物體出現,必有人喊丘偉翰趕緊過去觀賞。
這一路,樂壞了丘偉翰,苦壞了我。還有一天就結束旅行的時候,我每個月一次的大姨媽竟然光榮地來到了。
好在最後一天不需要趕路了,我們中午就從圈養的變成了散養的。我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去逛了杭州的宋城,領略了那裏秀美風光,欣賞了精彩的表演,趕在天黑之前風塵仆仆地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整個團的人都在找我倆呢,原來他們決定要去KTV歡樂一下,算是彼此給互相送別了。
丘偉翰玩得開啊,同行的還有倆單身的哥們兒,就是最開始第一天敲門讓我們小點兒聲那兩位。一進包房,丘偉翰就吩咐服務生,去給這哥倆找倆姑娘來陪著。
那哥倆兒假意推辭一下,就欣然地接受了。沒一會兒真進來倆姑娘,我這一看還很原生態啊。
其中一個姑娘介紹說:“我們來自西藏,是一對姐妹花,我叫卓旦,她叫卓瑪。”
我看著這兩位姿色還不錯,那哥倆兒明顯很滿意,有一個已經快要流口水了,對著另外一個說:“你挑卓旦,我挑卓瑪?”
結果另外那個哥們不知道是懵住了還是被美色迷了心情,聞言居然唱著問:“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轉天是晚上的飛機,我這幾天難得睡個懶覺,加上大姨媽的侵襲讓我痛不欲生,根本打死都不想起來,隻想在床上挺屍。
丘偉翰一大早就自己出去了,說是馬上要回去了,總得給家裏帶點紀念品什麼的。
這個壞人雖然絕大部分時間都出於犯賤係統中,但有的時候還是能幹點靠譜的事情。
我一個人在房間裏,一直撐到不能再餓了,才終於不情願地爬起來。洗漱一番隨便找了點吃的充饑,收拾好東西之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丘偉翰。
可能一個人的時候太無聊了,從電視劇到廣告,我基本吐槽個夠。有幾個問題又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隻可惜丘偉翰不在身邊,沒有個聰明智商的替我來解答。
丘偉翰回來的時候,我一度以為他把杭州商場給打劫了。從頭上到身上掛滿了各種包裝袋,禮物真是琳琅滿目。我一打聽,他連我七舅老爺都想著給帶東西了。再看看我,慚愧啊!
到了候機大廳,丘偉翰去換登機牌,而我則直奔衛生間。這次大姨媽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不著調,凶猛的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