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手間門口,我有點不太好意思地看著裏麵的保潔大爺不緊不慢地拖著地。雖然他例行公事,但好歹這裏是女廁,您這樣不緊不慢的節奏,很容易讓我的腎尖叫啊!
可我又不好意思開口催促,隻能往裏走幾步,希望大爺發現我需要用衛生間,能夠自覺一點加快速度或者是先出來,等我解決完了再繼續。
大爺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一抬頭,看著我一臉尿意地看著他,騰地一下老臉通紅,嘴裏喊著:“錯了,錯了。”
敢情大爺這是收拾錯地方了。我一陣欣慰,又往裏走了兩步,身子稍稍讓開一點地方,等大爺拎拖布出去。
大爺臉更紅了,聲音也更大了:“錯了,錯了!”
我點了點頭,有點忍不住了。
是啊,錯了!錯了你倒是趕緊出去啊!雖然這裏麵都是一間一間的有門擋著,但門外麵站個男人,聽著我撒尿又撕衛生巾的聲音,我這臉也覺得燙的慌啊!
大爺還不動,就看著我大喊:“錯了,錯了!”
尼瑪,夠了,不要以為你歲數大我就不敢打你。尿憋急了我也是不認人的!
我滿臉怒容,大爺忽然一揮手:“走錯了,這是男廁。”
我剛要發飆,一下子怔住了。退了幾步扭頭看著上麵的標誌……你說這機場衛生間標誌誰設計的?一個男的站在那,下麵寫個女字,旁邊一個女的穿裙子的站在那,結果下麵寫了個男字。
把設計師叫出來來,我保證我打不死他!
匆匆地跑到穿裙子卻寫著男字的衛生間裏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回去找丘偉翰,他已經換好了登機牌,正滿臉不爽地朝著廁所方向看著。
我惟恐他看到什麼,趕緊過去拉著他的胳膊,笑得像青樓的姑娘一樣。
“你幹什麼去了你這麼久?我以為你順著下水道衝走了呢!”
他沒好聲地說著。
我趕緊解釋:“特殊情況,紅河穀,你懂得。”
他這才算是放過了我,我們倆趕緊過安檢,找到登機口,在附近的椅子坐下。我搓我的手機,他看他的AV。
沒一會兒,丘偉翰尿意盎然,吩咐我一聲幫他看著座位,他跑去放水去了。
丘偉翰去了很久,久到這次換我懷疑他是不是被水從下水道衝走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他盼了回來,可他的臉色卻陰沉的嚇人。
“怎麼了?”我擔心地問他:“你也走錯廁所了?”
話一說我就想給自己一拳,這不是好好地就把自己給暴露了麼。
丘偉翰這個時候明顯沒心情抓我話裏的毛病,陰惻惻地說:“我碰到你前夫了。”
我一愣,我前夫?我什麼時候出來個前夫?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誰呀?”
他斜睨我:“你前夫很多嗎?都想不起來是誰了!”
我一聽他這話有點不是個動靜,趕緊解釋:“我是沒有才想不起來是誰啊,大哥你別嚇我,我睡著時候你們把我拖走跟人冥婚了嗎?”
“愛情是不分先來後到的,我等待你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他忽然呲牙咧嘴酸不溜幾地學了這麼一句,那一口牙被他上下咬得嘎吱嘎吱響。
這形態,太形象了,我一下子就想起來是誰了。
“你說的小鯊魚啊?”
他點頭。
我又問:“你怎麼遇見他了?他也來這兒了?”
他瞪我:“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也不知道丘偉翰為什麼對小鯊魚這麼大的成見,打死不待見人家這個勁兒也不知道隨誰。你說他看不上我,還不許別人看上我,這事兒算是占有欲強還算是護犢子呢?
我糾結這個問題糾結到登機,完全已經忘記了他遇見小鯊魚這件事兒了。
上了飛機以後趕緊給母上大人發個微信過去,告訴她一聲我已經登機了,等下就要關機,免得她心血來潮想要聯絡我卻聯係不上再著急的報警。雖然這個可能性基本等於負無限大,但我還是避免與患,要不報警是小,她挑理是大。
“母上大人,我已登機。”
消息發過去不到兩秒鍾,她就回我微信了,看來她正在搓手機,也不知道撩扯哪家未成年少年呢。
消息打開一看,我就囧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這樣的媽,糟心不!
“空姐,麻煩給我個漢堡,我餓了。”
一上飛機沒坐穩呢,丘偉翰就開始和空姐搭訕。我看了看那膀大腰圓的空姐,估計這個是空中保安。再同情的眼光看丘偉翰,哥你口味夠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