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力解決
“若耶,別激動,我會給公主解釋清楚的。”我側身躲過若耶一記猛拳,順腳勾住一張折凳一攔,若耶一個趔趄,減緩攻擊,嘴中嚷道:“你別跑,正大光明打一場,不要以為我會讓你!”
老大,搞清楚,一直是我在讓你好不好,還不是看在你心上人在旁邊的份上,給你麵子。
“若耶,暴力不能解決一切,你這樣更讓人誤會。”
“暴力不能解決一切,但可以解決你。”
臭小子,打上癮了,看來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接住他的拳頭,順勢一拉、一擰,扣住他的雙手腕,“公主,送你,接住!”我大叫一聲,若耶雙臂被反剪在背後,我手一鬆,一腳踹向他屁股,他整個人張牙舞爪撲向公主。
“啊——”“呀——”
若耶和公主的尖叫聲響徹寰宇,我睜大眼睛,期待看到正太入美女懷的動人畫麵。
慢鏡頭登場,公主美麗驚恐的大眼,雙手握拳舉肩,嬌美的身軀無措地往後仰;若耶藍色的短發飛起,嬌嫩的紅唇和嫵媚的雙眸誇張地形成O的形狀,雙臂大開,鹹蛋超人一樣要把眼前的美人摟入懷中……
嗯?鏡頭定格,和諧的畫麵形成之前突然多出兩個人來,公主藍裙飄飄,小鳥依人,靠在一個高大俊美的金色帥哥身上;若耶衣衫淩亂,雙肩顫動,躲在一個儒雅威嚴的玄衣俊男身邊。而在他們身後,那個銀發飄飄、白衣勝雪的帥哥寒氣逼人地看著我。
我慌忙舉起雙手,辯解道:“不關我的事,都是誤會,我隻是檢查一下他怎麼從鳥變成人的,結果他狂性大發,我隻好自保!”
“你分明覬覦我的美色,色膽包天,趁機揩油!”小樣這張嘴跟以前一樣討厭,變成人又怎樣,一樣是鳥人,看你躲在雲遠懷裏的樣子,就一小受。
“你美色,你個小屁孩,你比我師父美麼,比烈師叔帥麼,有遠師伯一半的成熟韻味麼?”看著一圈看熱鬧的人,我唾沫橫飛,又向驚魂未定的公主走去,補充道:“說到美,這裏所有人比得過公主美麼?”她怎麼還靠在烈身邊,不知道男女有別麼?
我誠懇地握住公主的手,問候道:“公主,對不起啊,讓你受驚了,你也看見了,若耶狂性大發要殺我,我是被逼無奈啊!我真的沒有把他怎麼樣,我是清白的,你要給我做主啊!不信你去檢查一下,親自問問若耶,絕對是完璧歸趙,冰清玉潔。”
我一邊把公主往若耶那邊送,一邊暗自狠狠踩了烈一腳,小樣,表白的空氣還熱乎呢,下一秒就抱上公主了。
烈反應倒挺快,也不避讓,伸手就過來扶我,言語帶笑地問:“嫣兒,你還好吧?”
我正欲答話,就被人一把拽了回去,回過神,一根銀絲牽著師父手中,雙手已被捆住,頭上一個暴栗,“還貧嘴,快向若耶道歉,他是霧黎國的王子,人鳳一體,借住在山中修煉,好不容易修成人身,你怎麼能故意嚇他?”
“我幹嘛要道歉,不就被摸了幾下,一個大男人又是殺又是哭的,犯得著麼?”我瞪著若耶,看到公主給他擦眼淚,真是惡寒,昂起頭繼續叫囂道:“大不了被他摸回來,我絕對不叫一聲!”俺大女人就是有骨氣,才不婆媽。
“你做夢!”若耶抬起淚光盈盈的臉,咬牙徹底道:“你粗魯沒品,貌黑牙尖,哪裏叫女人,我瞎了眼才會碰你。”
“你在汙蔑、嫉妒,我從來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追我的人可以繞地球兩圈,我黑怎麼樣,那叫小麥色,健康,你有多白,天生小受樣,變成人還不是一樣被人騎?”
撲哧,誰在笑,竟然是公主,而若耶漲紅著臉,知道不是好話,也不知怎麼回。公主看看若耶,看看我,最後用手絹指著我,咯咯咯笑得前仰後合的。暈,我口不折言,公主竟然聽懂了,畢竟是21世紀過來,什麼公主學院,這些流行詞彙一樣沒拉下。
公主在笑,若耶不知所措,我有點不好意思,公主轉頭對雲遠笑道:“師父,我說吧,那些視頻消息都是真的,嫣兒姐姐一直都沒變耶,好可愛!”雲遠、烈、清幾個麵麵相覷,表情尷尬,硝煙暫停。
夜風清涼,星河燦爛,嫣然居前花木蔥籠,景色清幽。
深藍色帷幕上影像幻動,公主俏盈盈地站在台前,興致勃勃地給眾人解說。
“這是嫣兒姐姐17歲參加全國女子拳術比賽獲冠軍的視頻,這個是獲得世界搏擊比賽銅牌的照片,這些是姐姐做私人保鏢時與雇主的合影,真酷,全是政界、商界、演藝界的大腕帥哥,嗯,這些是她在幼兒園裏給小朋友講故事……”
我舉手打斷她,道:“那不是幼兒園,是孤兒院,叫掬月園,順便問你一聲,當初我替你參加選美,美國國安局那幫人答應給十萬美金的,到底給了沒?是你給還是他們給?”
我才沒那麼好心去搞什麼選美,當初FBI那幫人找到我,說他們保護的一位公主資料網上泄露,受邀到太平洋一個小島參加一個什麼評選,懷疑有人故意設計,知道我本領高強,長得又像,願意花十萬美金讓我替公主參加,順便查一下幕後主使,而比賽實況全程會有監控,危險性不大雲雲。現在知道,他們全是放屁,危險不大,我差點就見上帝了,聽說他們至今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真不負責任。難怪公主說我是救命恩人呢,像她那個柔弱樣,早被先奸後殺了。雖然當初不知道我代替的人是公主,但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我人走了,那錢呢?
公主尷尬地停下來,支吾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給了吧,給現在那個梁小月了,婚禮那麼豪華,說不定就是用的這個。”
聽到這話,我的火蹭地冒上來,捶桌子踩凳子叫起來:“真過分,我在那邊拚命,她啥也沒幹,搶我的男人花我的錢!”我又回頭看看一旁正襟危坐的遠、清、烈,“看你們找的什麼人,什麼素質,比我本人差遠了!”
“不會啊,我可是完全照著你的樣子做的,模樣、性格甚至記憶都調給她了,能說能笑能打能思考,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雲遠很肯定地說,清和烈在一旁跟著點頭。若耶一旁不知死活地補充:“花錢搶男人,不就是你的風格麼?”
“嫣兒,你看她像不像你?”我正要發飆,雲遠已經把梁小月的婚禮視頻調了出來,華麗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所有人都目不交睫地盯著大銀幕,古老哥特式的教堂,長長紅色的地毯,百合、玫瑰紮成的巨大花球,排成長龍的豪華婚車、衣冠楚楚的客人、無數的閃光燈、興奮揮手的觀眾……真是全球直播,夠拉風啊,當我看到新娘穿著白色婚紗從熱氣球上下來時,頓時激動地淚光漣漣。
我抽開從婚禮開始分別被清、烈緊緊握住的雙手,一麵擦眼淚,一麵道:“沒想到我穿婚紗這麼漂亮,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這一天了呢!”
看到我哭,清和烈急忙叫停,若耶不滿地嘟囔道:“我還沒看扔花球呢!”
我喝了清遞過來的水,用烈的手絹擦了眼淚,想一想,也叫道:“我也要看扔花球。”
視頻繼續,清和烈沉默著,若耶一個人唧唧歪歪說話:“你家裏怎麼隻來了幾個人,果然是孤兒,領養的不親啊。啊,新郎原來長這個樣子啊!還可以啦,不過沒有烈帥,難怪你不記得他。”我準備一個茶杯扔過去,已經有人做了,是公主,把一顆杏塞到他嘴裏。
“啊,花球,扔過來了!”估計杏吃完了,又不是扔給他,他激動個啥。
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俏麗女孩捧著花球對著鏡頭露齒而笑。
“好漂亮!”若耶大聲叫道,“她是誰?還是你的伴娘呢。”
“吉睿,為雜誌拍封麵的時候認識的,死黨之一。”我隻好回道,心想下次我找伴娘決不找比自己漂亮的。
公主也叫起來,驚喜道:“我也認出來了,是公主學院的學姐,跳舞超美的,沒想到她會在這裏出現。後麵兩位帥哥分別是向氏集團和羅氏企業的現任總裁,也是公主學院的新任董事,他們的夫人都是學院的學姐,大美人,很少看到他們同時出現。”
身邊兩個人卻不約而同站了起來,不會吧,連烈和清也驚豔了,有這麼誇張嗎?
鏡頭定格,烈和清指著吉睿旁一個帥氣的小夥子,道:“你認識他嗎?”
“認識啊,吉睿男朋友啊,對吉睿一見鍾情,狂追不已,據說兩人要結婚了,我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去祝福的,估計要食言而肥了。”我低頭歎氣。卻聽到雲遠大笑,道:“誰說去不成,到時候讓清和烈陪你去,他曾在山中修行,資質頗高,清和烈都想收他,也算有師徒緣分,可惜他獨自去人界遊曆,不知所蹤,原來去了異界,還覓得佳偶,真是可喜可賀。”
霧,白茫茫的霧氣,濃稠飄渺,像一張厚密堅韌又無形的巨網籠罩在盔甲掛身沉默高大的男人周圍。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哐當哐當響徹在空氣中,黑色的身影似一把筆直銳利的刀切割著捆綁著他的霧網。
這是哪裏?這裏不是九層煉獄中煙霧彌漫充滿爛泥和冰塊的黑牢,不是幽冥深處充斥著火焰、硫磺和無數呐喊煎熬靈魂的血池,更不是九天之上七彩流光盛開著無邪白蓮的源源不絕的生命之泉……
男人暗夜般幽深的眼眸凝聚起深深的疑慮,未知的危險可能就在前方,但他並不懼怕,毫不遲疑。濃霧飄飄搖搖,似勇敢而羞澀的少女,不知道懼怕黑夜,它們靈巧地躲開冰冷的盔甲和粗糙有力的手,卻又很快地在身後彙聚。
叮鈴鈴,叮鈴鈴,遙遠的某片霧氣中似乎響起清脆的風鈴聲,像是指引又是召喚。他突然記起那根金色的箭羽劃空而過,穿破黑金鐵甲,直直刺入他的胸膛。他的心髒猛然收縮起來,激烈急促,好像那場遙遠的戰爭中擂響的戰鼓。
“哥哥,哥哥!”少女的呼喚,輕柔地像風,很快隱在茫茫雲霧中。男人深幽如暗夜的眼眸驀地聚起火焰般的亮光,他加快腳步,大聲問道:“阿璃,你在哪裏?”
雲霧彌漫,側耳細聽,叮鈴鈴,叮鈴鈴,依舊是纖細的風鈴聲,遙遙地在呼喚。
男人停步,那聲音再次想起,“哥哥,跟著我走,不要停,也不要回頭,你答應過我的話,你還記得?”
“阿璃,我記得,我要打敗三界所有的王,替你建立一個金色的國,再不會讓你忍受黑暗和痛苦。”
“不,哥哥,我不要你打仗,我們去遙遠的西方,那裏有月牙型的美地,肥美的水草,金色的太陽和藍色的天空,那裏還沒有被人類的欲望所玷汙,我們去那裏,做普通的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阿璃,你怎麼還是不明白,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的快樂和自由隻有通過鐵和血才能獲得。從天界把你救回來的那一天,我就發誓會好好對你,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開始懼怕幽冥的黑暗和惡靈尖叫,你每日坐在幽冥的入口,隔著層層重水的波濤,望著人界光亮的氣息,眼睛裏流著哀傷的淚水。我答應你,同你一起離開幽冥,冥界無數亡靈纏繞著我們,苦苦哀求我帶他們離開深淵,一起在人界建立我們的國。可是人界、天界所謂高尚的王們容不下我們,用烈火和刀劍對付我們,我用幽冥的風喚醒亡靈,複活的黑暗騎士比世間所有的刀劍都要尖銳,他們害怕了,聯合起來卑鄙地用暗箭殺害我。現在,我蘇醒了,我仍然不懼怕他們,我要你親眼見證我的輝煌,讓你成為真正三界的公主。”
“哥哥,求求你,不要再為我殺人了,他們不會再次放過你的。我早已不是從前的阿璃了,你認識的阿璃已經不在了,魂魄飛散,不能陪你了。可是,我們偷偷藏起了魂魄的一部分,她會轉世成人,她會代替阿璃守護你。相信我,人界的西方還是一片荒蕪,有火熱的黃沙、巨大的仙人掌還有美麗的綠洲,你去那裏,建立國家,等她……”
“阿璃,什麼魂飛魄散,什麼影魂,什麼綠洲,是不是為了我,你答應了他們什麼?”
“哥哥,你身上天魔氣快散盡了,我時間不多,不要問,不要報仇,記住我的話,那個女孩,你一定要好好愛護她,像對待阿璃你的妹妹一樣……”
“不,阿璃,我隻有你一個妹妹,我們的血脈和生命緊緊聯係在一起,你不會真正離開我,我會讓你再次複活,他們對你做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
“哥哥,不要再錯下去了,我不會再複活了,她就是我的一切,她能給與你的比我更多,你會找到她,愛護她的,對不對?你答應我,我要你的承諾,我的聲音馬上就要隨風散掉,答應我!?”
“……她是誰,在哪裏?”
“謝謝你,哥哥,你會認出她的,隻有阿璃才會為你流淚,再見了,哥哥,我永遠愛你……”
“阿璃——”狂暴的風攜帶著地獄的冰雹和暗塵呼嘯而來,長蛇一樣曲折延伸的雲霧像一條脆弱的絲帛從首至尾撕裂開來,深藍的水似奔騰的龍驟然傾巢而出,男人筆直地站在死寂的黑暗和暴雨中,任憑巨浪的撕咬,水平浪靜,男人黑色的肩甲上有一塊藍色的琉璃靜靜放出光亮。
“幽冥王醒了,不知為何突然大發雷霆,差點衝破結界,不過引路風鈴還是將他帶離鏡界,估計很快會從龍泉飛瀑出山。”
“希望如此,鏡界那些妖王可有什麼動靜?”
“之前收到您的封山令,非常聽話,個個閉門不出,幽冥王一路暢通無阻。”
“聽話?哼,妖族從來沒有聽話過,他們想自立門戶,不是一兩天了,我就不信狐王不會趁機有所行動,就是不知道他們胃口有多大?”
“小的有點不明白,這次您不僅冒風險送走幽冥王,還分發封山令有意透露讓妖族知曉,無論哪一項一旦失敗或者被利用,對雲落山都是極大的威脅,難道您不擔心?”
“錢老張,你也開始試探我?雲落山,乃三界修仙之所,既然是天命所歸,順應天命即可,又何懼威脅?哈哈哈,你去吧,盯緊幽冥王,他不會那麼容易就退場的。”
師父,讓一切都回到原點吧!月亮即將隱去,風暴就要來臨,它將撕去你給我們每人精心縫製的溫情麵具,本性和欲望會噴薄而出,一切都將改變,我的女孩,你準備好了麼?
“烈,你喝醉了。”我紅著臉,輕輕推著烈不斷貼近的胸膛。
“嫣兒,你躲什麼?我隻是想幫你。”烈暖暖的氣息噴著我的脖頸,蠱惑似的聲音貼著我的耳垂。
“我以為外麵是紫羅,不是叫你。”我小聲解釋,腳跟踢到那個裝人偶的大木箱,啊,無路可退了。
“哦,我讓她去陪公主了,這衣服是我做的,我幫你穿好。”
他的手環到我背後,又輕又柔,像羽毛刷過,我不禁一顫,烈卻鬆了手,微微笑道:“拉好了,我的小公主。”烈眸光閃動,金波暗湧,裏麵滿是層層疊疊的欲望和情愫。
我不由心跳加快,努力鎮定道:“謝謝你,我要稍微準備一下,待會就要上台了。”
“好,準備一下。”烈答道,卻並不離開,目光在我臉上、脖頸遊離。
“那讓我先過去。”天哪,烈從來沒有這樣赤裸裸地看過我,我麵紅耳赤,呼吸幾乎停止,這樣會出事的。
“好,過去。”他重複著,絲毫未動,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啊!我伸手去推開他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抓住,我欲抽手,他卻輕輕拉住,我又羞又氣,使勁一拉他竟然整個人向我靠過來,我腳一滑,兩個人就倒在那個木箱裏,那個以我為模板的一人高的木偶就可憐地被我們壓在身下。
“別壓壞了,待會要用的……”我正在抗議,烈火熱的唇就貼過來,他輕輕含住我的唇瓣,熱烈又貪婪地吮吸,像在品賞一件渴望已久的美味佳肴。我靠在人偶娃娃重疊褶皺的絲綢裙子上,娃娃黑色的長發冰涼細膩的臉頰貼著我的後頸,緩解著我身上不斷湧出的熱氣。我勾住烈的脖子,慢慢回吻他,享受著唇舌之間的嬉戲糾纏,烈的手開始在我肩部周圍遊移,隔著薄薄的衣衫,激起層層電流。“不要。”我低聲阻止,烈的手在我背後稍作停留,卻很快行動,拉開拉鏈開始撫摸我光滑的脊背。“你剛拉上的,不要這樣。”我離開他的唇,氣喘籲籲,卻又忍不住馬上用唇去尋覓他的臉頰。“嫣兒,嫁我吧!我不想再忍受了。”心髒劇烈地跳動著,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努力貼近對方,似乎要砌入身體裏。
一道紫光閃起,烈一聲悶哼,並未鬆開我,卻拿牙咬住我半露的肩膀,我疼痛呻吟出聲。半響,烈靠在我的肩上,低聲切齒道:“清再不把這玩意取掉,我就殺了他!”
“沒有初雲鎖,你的咒沒解還不是沒用?”我低著頭,由著烈給我收拾衣服,剛才真是好險啊,難道我也喝多了?公主還親自給我們每人倒了好多解酒茶,烈也喝了那麼多,怎麼一點沒澆滅欲望的小火苗。
“嫣兒,不要輕信人言,很多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所謂無色咒隻是讓我失去對女人的感覺,既然對你有感覺,解不解咒還有什麼關係?”烈捧著我的臉,親昵地用額頭撞撞我的額頭,道:“你是我的奇跡,寶貝,清會和公主回上卷,你和我留在這裏,好不好,不要去人界了,和我在一起。你願意修行就修行,不願意,等嫁我後,隨我回宮,帶你見父王,我們一樣可以長長久久。”
帷幕拉開,悄無聲息,隨著類似鍾表走動的滴答滴答的規律響聲,一道圓形的光柱慢慢移到舞台中央。光線半明半暗,雲嫣穿著樣式繁複的花色豔麗的古典絲質公主裙,低垂著頭,端端正正坐在一個半人高的方形木箱上,戴著長長的銀色絲質手套的纖細雙手靜靜地擱在膝蓋上方,開滿鵝黃色花朵的純色裙擺和桃皮色的圓頭軟底小皮鞋一動不動淩空而懸,中間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短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