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人得知程萬三明日要來拜訪,幾天沒笑的臉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
阮光宗看到女兒這樣,還能說什麼呢。若程萬三明日真的是上門提親,阮光宗除了答應,就是準備嫁妝了唄。
當然,選個好日子也是非常重要的。
皇宮禦花園。
太皇太後正和靳曠宇散步,突然的秋雨,讓他們躲進碧悠亭。
亭中一放蘋果的盤子,無故翻倒,滾落一地。
太皇太後心口一窒,一種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
這種感覺,這麼多年,隻在她的淵兒五年前受重傷那次有過。
“皇祖母,你臉色不好啊!”靳曠宇扶太皇太後坐下。
“也不曉得你六叔,去接那個夜離歌到了空靈寺沒有。”太皇太後捂著胸口,可能是剛才走得快了些,才會出現心絞痛。
“晚上才到吧。”靳曠宇挨著坐下,伸手拿了一顆葡萄丟進嘴裏。
“太皇太後,要不回去休息吧。”福根公公過來為她捏肩捶背。
“宇兒,那個夜離歌你見過嗎?”太後十分好奇夜離歌是個什麼人物,把她兒子迷的神魂顛倒。
“孫兒不曾見過。不過聽六叔說,夜離歌是個很特別的女子。”靳曠宇擺出小大人的架勢。
“姑媽……妍兒為您熬了燕窩粥,你嚐嚐吧!”紫妍從碧悠亭一側走過來。左邊是撐傘的宮女,右邊是端著托盤的女婢。
瑩瑩一笑,讓太皇太後鬱悶的心情很快舒展開。淵兒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妍兒呢?
……
小峽穀。
碧落一除了小腿和後背有擦傷,其他地方完好無損。
“狐狸……冥夜……靳墨淵,你給我起來。”碧落一伸手捧著靳墨淵耷拉在她肩膀的腦袋,直感覺濕濡一片,一看手掌上全是血。
嚇呆的小哥和柳青,聽見碧落一的吼聲,才快步跑過來。
小哥瞥見懸崖上邊有個人影閃過,想著有國師大人和柳青察看主子的傷勢,隨即用輕功追上去。
柳青幫忙扶起靳墨淵,碧落一方才能坐起,她跪著把他抱住,看他毫無生氣的躺在她的臂彎,眼淚不受控製傾瀉而下泣不成聲:“冥夜……你起來……聽見沒有……我不許你睡!”
滾燙的眼淚滴在靳墨淵的臉頰,他輕顫著睫毛,艱難的睜開眼睛:“落一……”
碧落一破涕為笑,舒了一口氣:“你個家夥,嚇死我了。”
然後,靳墨淵嘴角上揚,眼皮再次合上,徹底沒了聲音,抬起來想撫摸碧落一臉頰的手跟著垂下。
她沒事就好,他就可以放心的昏過去了。她是在意他的,他從她眼裏看到了心慌,他用生命保護她是值得的。
“冥夜……你醒過來……誰允許你睡的……你給我起來……快起來!”碧落一拍打著靳墨淵的臉頰,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看著他的手垂下的那一瞬間,她心口傳來窒息般的痛。怎麼可以在住進她心裏之後,就這樣離開?
雨不大不小持續中,淚水和雨水模糊碧落一的眼眸,她把他緊緊摟在臂彎哽咽著:“冥夜……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發髻早已散落,青絲傾瀉而下,聲音不加掩飾,一看就知道她是女人。
同濟堂那邊,正在配藥的風忘塵,身體不受控製朝前栽倒,後腦勺傳來鑽心的痛楚,令他幾近昏厥,還有整個後背也是荊棘遍布的感覺。
一旁的童兒還有老大夫,趕緊放下手中的活,一個過來扶他,一個為他把脈。
好奇怪的脈象,虛浮無力,似有若無,就像將死之人硬撐著最後一口氣。
可以肯定不是中毒,可也把不出其他原因。
隻見風忘塵麵色蒼白,嘴唇發烏,看著倒像是失血過多。但是他胳膊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愈合,可也沒有流血的跡象啊。
童兒遵照師父的指示,為風忘塵倒了一杯水,服下止痛丸,稍微好了一點點。
要不是風忘塵意誌力堅強,換作常人應該真的已經昏過去。
身體感應到的痛楚,風忘塵第一時間想到,是陪碧落一去空靈寺的靳墨淵受傷了。那麼,落一有沒有出事,受傷了嗎,傷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