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瑩在洗手間裏,看著鏡子中穿的火辣妖嬈的自己,總感覺這心就像水龍頭裏的水一樣透著刺骨的涼意。這個老賊,還真是不壓榨幹淨她就不罷休了。
然而,薑泓在他手上,她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奉承跟其他上了年紀又處在高位的男人一樣,一雙渾濁的眼睛裏麵除了算計也就隻能看見酒欲。她走進賭場的包間。裏麵的窗簾都被拉上了,外麵難得有太陽光卻絲毫照不進來。
霓虹燈光有下沒下的晃著薑瑩,惹得她眼睛不適的眯了眯。
真是白瞎了外麵這麼好的天氣。
顧長安坐在包間的真皮沙發上,接過旁邊女郎遞來的酒抿了一口,笑道:“怎麼到了還不進來?我和王總可是一直在等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溫煦有禮,要不是薑瑩清楚的看見了他眼裏麵一閃而過的暗芒,恐怕也會相信他這句鬼話。於是她揚起明媚的笑容,緩緩的走了過去:“是嗎?但我怎麼看見你們好像玩得挺高興的樣子?”
旁邊坐著的王奉承在看見他走進來的時候就立刻鬆開了懷裏的女郎。這會兒更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賠笑道:“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我們一直都在等你來呢。薑小姐來了才會有樂趣才會高興啊!”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挪著身體靠近薑瑩,而薑瑩在問到了他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味以後擰了擰眉,不動聲色的往顧長安的位置靠了過去。後者順勢攬住薑瑩的腰,和她耳鬢廝磨道:“到了這裏,你可不能太任性了。”
雖然話裏麵責怪的意思,但他低著頭看向薑瑩的時候卻根本都是無奈和縱容。王奉承僵了僵後,才想起來他和薑瑩的關係。
沒想到這小妮子和顧長安是老情人的消息竟然是真的。但像顧長安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把她這樣一個從風月場所出來的女人放在心裏?怕是玩玩就算了。
男人嘛,愛的隻會是那種幹淨清純的,王奉承心中冷笑,麵上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套客套話下來,王奉承都盡量避著競標的話題,顧長安也沒想逼迫他談。隨意附和著說了幾句後,就有女郎捧了酒上來。
王奉承不得不悶頭喝了幾大杯。
酒過三巡。他已經有點迷迷糊糊的找不清方向,但正位上那人卻仍舊是清醒的可怕。
顧長安隨手倒掉杯裏麵的酒水混合物,嘴唇一勾,看著匍匐在沙發上,像一團爛泥的王奉承,道:“王老板,這下可以好好談惠東的競標了麼?”
薑瑩此時還躺在顧長安的懷裏。她想掙紮著起來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重新摁回去,最後幹脆賴著不動。她好整以暇的看著。
那個地產老板喝的酒裏是被顧長安讓人下了東西的,所以現在才會是這幅德行。
顧長安不愧是顧長安。真是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