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本來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程恪玩篩子,卻在扭頭往回看的時候看見了薑瑩。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衝著她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站在梁飛身側的程恪也同時回過了頭來,雖然麵上還是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但薑瑩分明看見了他眼裏的厭惡,薑瑩是有點無奈的。他不聽她解釋就算了,可是她講了他也不信。
索性她就踩著細高跟走了過去。
梁飛雙手放在腦後,隨性又散漫。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掃了一眼薑瑩然後又把目光移向了程恪臉上,說道:“我記得你剛玩篩子的時候玩的一團糟,好像還是顧長安手把手教你的吧。這麼多年是不是也長進了?”
她把手伸到程恪眼前,示意他把篩子給她,後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後,把篩子放在了她的手上。手指接觸的時候,薑瑩清楚的感覺到從他身體裏跟隨著篩子傳遞過來的炙熱。
篩子上帶了他的體溫,有點溫溫的。
“飛哥不就是想要我露兩手麼?你們兩個來猜我的點數,”薑瑩手裏利索的搖動著篩子,搖的鐺鐺作響。程恪冷眼看著她,沒有出聲。
這就是答應了。
她啪的一聲把篩子桶拍在酒台的玻璃桌上,然後把裏麵的五顆篩子陳列排開放在桌的邊緣。
篩子桶蓋上一挪,篩子就掉了進去。把篩子全部裝進去以後,薑瑩又啪的把篩子桶正放在玻璃桌上,隨後手扣住一翻,篩子桶就倒了個個。
“我搖篩子的技術其實一直都很爛,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提升過,所以飛哥的話我怕是當不起。”
一邊說著,薑瑩眨了眨眼睛,問道:“多少?”
“兩個一,”梁飛挑眉。
“兩個四。”程恪眼睛裏很寡淡,什麼都沒有,略顯敷衍的附和著。
“我賭你們兩個都錯,輸了的人兩杯伏特加,”自信的說完,薑瑩就拿開了篩子桶,她搖的是兩個六。那邊的程恪怔了一瞬,但梁飛卻是一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模樣。
兩個六是最大的點數,梁飛先叫所以不能叫最大的,但他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就索性叫了個最小的,想借此來試試程恪會不會上他的當叫兩個六。
當然程恪如果叫了那麼他也就贏了,但他沒有。
“通殺,兩個都得喝。”薑瑩笑的有點不懷好意。
當梁飛拿到那兩杯伏特加的時候,才知道她為什麼會笑的這麼賊兮兮的原因是什麼。兩杯滿滿的伏特加擺在他的麵前,還冒著泡,險些就要從杯口邊緣流下來,隨後梁飛找酒台裏侍酒的女郎看了下,65度。
他媽的就知道薑瑩這個人不會那麼好心。他拿起來喝了一大口,正準備緩口氣再喝的時候,隻見旁邊的程恪已經麵不改色的喝了有一大杯了。
這他媽兩個都不是人吧?梁飛腹誹道。他在賭場呆了這麼久,也沒見過一個人有這麼不要命的喝法的。
程恪咕咚咕咚的喝完兩倍伏特加以後就站在了那,側過頭看著薑瑩。後者仔細的看了下他的身上,發現他剛剛用這麼豪邁的喝法喝了兩大杯酒下去,竟然也沒有丁點的酒漬沾在他的衣服上,在他光潔的下巴上才有那麼一點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