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喝下去沒多久的原因,所以他現在除了耳根有點紅以外,倒是沒有什麼上頭的跡象。
程恪說:“我喝了。”
在梁飛好不容易喝完了兩杯伏特加後,深吸了口氣,他顯然不像程恪那樣能喝的滴酒未沾身。身上好不容易穿一次的西裝被他喝酒時弄髒了,時時刻刻彰顯著他剛剛是有多麼的狼狽。
“嘁,也沒那麼烈嘛,”梁飛不屑的擦了擦下巴,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結果下一刻卻臉色一變,然後話都沒說完,就匆匆跑去了廁所。
旁邊的薑瑩一看就知道他是剛剛喝得嗆了,所以估計是去找洗手間大吐特吐,反觀旁邊還站著的程恪,白襯衫上幹幹淨淨,站的筆直如鬆。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是見過程恪喝醉的樣子的,知道他酒量淺。所以薑瑩也有點搞不清情況,酒沒那麼快上頭?
答案是否定的,但這是在薑瑩死拖硬拽把他拽上車後才發現的,前者坐在駕駛位上,上好了安全帶後才看向了副駕駛上的程恪。這會兒程恪臉頰上紅了一大片,要是薑瑩這時候伸過手去測他體溫的話就一定會發現他體溫高的嚇人。
雖然是喝醉了酒,但程恪也並沒有像別的人那樣耍酒瘋,反而很安分。剛剛雖然是她把他拽上車的,但是上了車後,他就變得異常的乖巧,自己關了車門後就輕車熟路的係上了安全帶。
然後異常安分的坐在副駕駛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像是個等待大人誇獎的孩子。
薑瑩不由得失笑。
旁邊的程恪看見薑瑩笑起來也跟著彎了眉眼,不像是平常他對她的那種冷浸浸的笑,這會兒他的笑就像是千丈寒潭融化,眼裏就仿佛是碎了一季的春意一樣,滿含柔情。
他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她愣了愣,連發動車子都忘了,腰板梗直的坐在那,和身邊的那人四目相對。
也不知道為什麼,薑瑩下一刻就突然紅了眼眶,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下一刻卻是立即反應了過來,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靜靜地發動了車子。
要是程恪此時正清醒,便會發現此時的薑瑩慌亂又毫無章法,根本就沒有平常裏看起來的那個妖嬈明豔的樣子。像是個暗戀著誰家俊逸少年的一個姑娘,用盡了畢生的嬌羞和柔和,隻想在自己意中人的心裏留下個好印象。
薑瑩把車開進了自己的私人別墅裏,副駕駛上坐著的程恪一言不發的解了安全帶後就下了車,動作幹淨利落,好像剛才他孩子氣的一麵隻是薑瑩的錯覺。老管家迎上來對他問候了幾聲,但他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再沒了後話。
直到走進別墅裏,程恪才沒了那種淡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