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電影院裏還對她溫情有加的。
直到車後鏡裏再也看不見那人的身影後,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因為是入了夜,所以在經過海邊的大橋時,湧進來的風也沒再像白天那樣溫和,而是像寒刃一樣。
旁邊的顧瑾年也分外識趣的沒問她和顧長安的關係。
夜色染上了車窗,他看了一眼那人妖豔的過分的輪廓,身側垂下的手暗暗握起。
他看得出來,薑瑩和顧長安的關係不一般。雖然不清楚他們究竟親密到什麼程度,但是以他對那個人的了解,薑瑩和他碰上,絕對討不了好。
薑瑩一路開得很快,油門踩到了超速的邊緣,到後來進顧家大宅時,她身上都被染上了一股海水的潮濕味。
聞到這股味道的顧長安幾乎是瞬間就皺起了眉頭,然後問管家拿了一條毛巾來幫她擦,對於跟著回來的顧瑾年卻是視若無睹。
而薑瑩則是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這麼坐在沙發上。
等把她身上的濕氣都擦得差不多時,顧長安才抬起了那一雙狹長的眼眸,直直的望向顧瑾年說道:“如果不是我這次發現了你的行蹤然後讓人把你帶回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
說著,顧長安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但手卻是撩了薑瑩的一縷頭發,細細的纏繞在指尖,像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那樣。
顧瑾年的視線在他們之間轉了個來回,眼神微冷:“顧長安你和薑瑩是什麼關係?”
見顧瑾年不僅沒有一點悔過的想法而且還反過來質問他,顧瑾年也沒有發脾氣,而是極溫和的噙著一抹笑,說道:“第一天回來……你就是這麼和你的兄長說話的?”
他頓了頓,然後放下了指尖的那一縷長發:“你這些天是不是在外麵野慣了?連基本的禮貌都不知道給我守守?”
顧長安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很溫和,然而隻有他身邊人才會知道他現在的周身氣壓究竟有多低。
然而顧瑾年顯然是不吃他這一套,這會兒不僅沒有退卻,反而還有種義無反顧的意味。
他直視著顧長安,手摁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自己知道,可你別總是想著禍害別人。”
聞言,後者挑了挑眉,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他沒有回答顧瑾年的話,隻是伸手攬過薑瑩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少年:“禍害?你說這樣?”
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刺激到了顧瑾年,於是他當場就握緊了手,眼眶也跟著紅了紅。
發怒的再明顯不過。
薑瑩忽略掉身後那人溫熱的氣息,目光掃過他們倆,然後揮掉顧長安圈著她的手,站起身來。
她徑直上了二樓,沒理會他們,隻是她上樓的步伐輕飄飄的,好像隨時會從上麵落下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