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說怎麼這麼多把你都能贏油水的,原來是你這個孫子出老千!”
在清楚的聽到這句話後,薑瑩挑了挑眉。她手上的幾乎透明的酒杯被大廳裏昏暗曖昧的燈光照著,多了幾分朦朧之感。
賭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出老千,這種瞎鬧的手法跟砸人場子一樣惡劣。
想到這,她漫不經心的目光轉到了那名半大少年身上。
那人雖然長得一副稚氣未脫的麵孔,但是眉目間卻盡是脫俗的高傲感,他並沒有因為那中年男人的質問而慌了陣腳,反而像個外人一樣冷眼看著那男人。
中年男人可能是被他那冷極了的眼神給嚇唬到了,隨後的氣勢明顯就低了一截下去,但還是不服氣的繼續僵持著,想吸引更多的目光過來。
雖然笨拙,但他成功了。從開始到現在,顧長安的視線都是落在他們身上的。
不過即使是賭場裏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顧長安卻全然沒有著急和氣憤的感覺,他也隻是像那個被控訴的男孩一樣冷眼旁觀著。
一個當事人和一個管事的態度都這麼冷清,於是薑瑩一下子就猜到了個大概,也就沒過去瞎湊合。
但管五號桌的女郎卻並沒有他們那樣的鎮定,顯然她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所以當下便有些慌了陣腳。從沒有人告訴過她該怎麼應對。
她有些慌亂的看著那名正氣得臉上贅肉死命搖晃著的中年男人:“這位先生請您冷靜些,輸贏並不能代表對方就出了老千……”
然而女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中年男人打斷了,他冷冷的笑道:“艸你媽,老子說他出了老千就是出了老千,老子就看見了怎麼著吧?怕不是堂堂的長安賭場還整治不來一個小屁孩吧?”
聽著男人話裏話外的羞辱的口氣,女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但她拿這個人沒辦法。
就在她十分為難的時候,一個打扮得體的女人踏著高跟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她走到賭桌前站定,然後拿起桌上的一遝紙牌後淺淺的笑了笑,眉目間流轉的笑意能使人輕易地淪陷其中。
看見這個女人後,薑瑩的嘴角頓時就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個女人叫夏荷,是她手下的人,同時也是管理著賭場下遊的最高權利者,算是這女郎的頭兒了。
她是薑瑩無意中從別人手裏救出來的。這些年來夏荷日漸的在成長,也暗裏幫了她不少忙,算得上是她的得力幹將了。
夏荷來了,那麼這場鬧劇也該趁早收場了。
“你這娘們是管事的?我告訴你,這孫子他出老千了,害得老子賠了好幾十萬進去,你就說該怎麼辦吧!”
聞言,夏荷並不著急答話,隻是問旁邊的那名女郎要了客人下注的記錄。
在那本巴掌大的小本子放到她手上時,那男人的臉色明顯的就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