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趟順江病院,看看簡追怎麼強買強賣給秦天。[壞笑][壞笑][壞笑]’
林溪看著這條消息哭笑不得,尤其是那三個壞笑的表情,薄揚發消息向來就很是簡潔明了,有話說話,表情包什麼的基本不存在,能把係統自帶的表情用明白就很不容易了。
而且能發係統自帶的表情給人那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林溪忽然就很心疼秦天,秦天啊你睜睜眼!看看你找的是怎樣的一個摯友!連發了三個壞笑啊!還有那幸災樂禍要看熱鬧的態度……
林溪想了想,站起身來。
越澤合上病曆,手肘撐著桌麵,十指相扣托著下巴揚眸看她,笑道,“就走了?薄總催呢?”
“薄總倒是沒催,但我有點事兒想去看看熱鬧。”林溪拿了外套披上,都已經邁出步子了,想了想又停住了,轉眸看向越澤,“薄揚挺不死心的,我看他那樣兒,我也不忍心這麼沒勁兒。你和我說個實話,就我這段時間理療的成效,我這手出去治的話,能全部恢複的可能性,有多少?”
越澤張了張嘴,沒馬上說出話來。
林溪笑了笑,笑容瞧起來挺輕鬆的,伸手指了指越澤,“你就別拿你糊弄薄揚的那套說辭來糊弄我,我本來就沒報多大希望,所以什麼答案我都能承受得起,你說實話就成。”
越澤抿了抿唇,輕歎一口,“一半一半吧,你也別太悲觀了,比你情況嚴重的也有治好了的。有時候就不能太理性,還是得有點理想色彩在的,所以吧,給醫生看病最沒勁了……”
對此林溪毫不否認,她點了點頭,“是沒勁。”林溪挎上包,一邊扣上外套一邊說道,“都不相信奇跡的。嘖,一半一半……那我還是稍稍期待一下吧,說不定就轉個運呢。”
“你也該轉運了。你這運氣都醜成什麼樣子了。”越澤起身來送她。
林溪擺擺手,“誰說的?我運氣老好了,就是全用在薄揚這兒了,其他的事兒我還就真沒指望什麼,畢竟人不能貪心嘛。”
她嘻嘻笑了笑,眼睛裏不見陰霾。越澤瞧著她這樣,真是原本用來勸的話,全憋在嗓子裏倒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說道,“我原本還想著怎麼寬慰寬慰你,你這可真是夠心大的,是真的沒那麼在意啊?”
林溪想了想就嗯了一聲,“要說一點不在意那肯定不至於,我好歹是個醫生,我辛辛苦苦學那麼多年,總也有作為醫生的自負心,而且我還外科,而且還心胸外……”
雖然都說行行出狀元這話在什麼行當裏都一樣,但真要說起來,外科就是比內科那種抽絲剝繭般的診斷來得要直接果斷,也來得要更有難度。而在外科裏,心胸外和神外又是更有難度的方向,一個對心髒一個對腦子,都是大頭。
所以在這兩科學出來了,練出來了,能獨當一麵了。要能說放棄就放棄,那不可能。林溪也不敢說自己就有這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