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法?”
“沒有。”
妁川有些氣不過了,擋到他麵前去,質問道:“你知不知道她為何不願去輪回?”
不明直直盯著她,神情自若,也不答話。
妁川咽了口唾沫,把視線移開去,假意心不在焉,道:“若蓉太子妃對你情深義重的,你這般說,怕是有些負心了……”
“情深義重?”不明嘴角有笑,又道:“她年紀尚輕,閱曆尚淺,隻因人世我是他夫君,婚姻束縛住了,便理應覺得該情深義重了。”
“你這是什麼歪理?”妁川不禁咄咄道:“你還要我說得多通俗?我是說,你那太子妃,蘇若蓉,她喜歡你啊!”
不明依舊不答,一手抓過有些心虛偏過頭去的妁川,繼續盯著她。
“你別這樣看我,”妁川避開不明的視線,又道:“可能你一直以為她作為你的妻子才那般做,其實,喜歡你也是很重要的一點的……”
“是嗎?”
見不明終於開口,妁川忙點點頭,有些替蘇若蓉鳴不平,又道:“雖然說她平日裏很是怕你,對你恭恭敬敬唯必唯諾的,但是人家可是打心裏很是崇拜你的。”
“或許。”
“不是或許,”妁川抬頭,眼神堅定:“是一定,她真的很喜歡你。”
“……”
見不明不答,妁川又覺得自己太難為人了些。對著蘇若蓉可是勸她想開些,也說了這人世輪回罷了,情意也不會長留。
怎麼在不明麵前就這般強逼人家對蘇若蓉有個交代呢?
“我也……”
“你也什麼你也?”妁川心裏怦怦跳,生怕他說出個什麼來她不能接受,趕忙打斷不明,順手又將胳膊抽了回來,隻道:“反正人家現在已經去輪回轉世了,你也沒機會,叫你平日裏不好好對人家,現在後悔也沒用,再過個十幾二十年,她結婚生子,你就哭吧你。”
不明哭笑不得,從她身邊走過去,晃悠悠留下一句:“我也沒說我喜歡她。”
妁川愣在橋上,心裏倒像是一塊大石頭落地。
她趕緊搖了搖頭,心中隻道這種想法要不得。
怎麼覺得這家夥現如今在她這裏,是喜歡蘇若蓉也不行,不喜歡蘇若蓉也不行?
但又不禁好奇,難道不明就真的對這些沒興趣不成?
不可能的,他剛剛明明有說他也……
他也什麼呢?
想到這兒妁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但又怕是自己想得太多,心下忐忑起來。
管他的呢!
所謂富貴險中求!
妁川咬咬牙,直接提著裙角下橋去追不明。
“黑戶!”妁川拍了拍不明肩膀,遠眺了一番確定逾嶙已經沒影兒了,直接一手牽到他手上去握住,開口道:“你剛剛說你也……”
感知到他手掌的溫度,妁川頓時覺得整個身子都舒暖了許多,繼續道:“你也什麼啊?”
不明低頭看了看妁川的手,笑道:“我也有情重之人。”
“那是誰呢?”
“你如何做到問男子這些問題絲毫不臉紅的?”不明反問間將手抽回,道:“總之不是若蓉,她不是不好,反之,她極好,但是好與喜歡,並不能相提並論的。”
好與喜歡並不能相提並論……
妁川心裏默念著這句話,與其說是在撇清他對蘇若蓉的別樣情意,更不如說是當頭給妁川一棒。
本她以為……
以為不明還是喜歡她的……
不明說過,她很好。
可是好與喜歡不能相提並論。
這也是不明說的。
……
見妁川深情恍惚了,不明對著她揮揮手,隻道:“怎麼了?打聽這些情史?還想借鑒番?”
“你這有什麼好借鑒的!”反應過來的妁川有些不知所措,又吼道:“像你這種,四處留情,八方負心,我借鑒你,怕是得天打雷劈!”
妁川說完扭頭就想跑,卻被不明一把拉扯住,直接拉到懷裏去了,他看著她的眼睛,皺眉道:“什麼叫我這種?你這話說得,著實有些刺耳。”
“不是嗎?”妁川又道:“就算你對人家沒意思,但是怎麼也是嫁給你了的,你也沒對人家負責啊!再有,你不是說天上那神女君蘂薑是你老相好嗎?你看你是不是浪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