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蘂薑走後,妁川還是沒問出自己想問的。
整日便都呆在這內殿中,連一個陌生的麵孔都不得見,越發難熬了。
也不知過了幾日,妁川便見到了旁的人。
“子泱君?”妁川正拿著茶杯有些愕然。
“你……”雲子泱明顯是比妁川還驚訝:“你居然在這裏?”
“什麼居然?我不能在這裏嗎?”妁川不解,又問道:“這裏明明就是蘂薑女君的內殿,你怎麼會來?”
“我?”雲子泱倒像是撞了個現成,欲言又止。
妁川上下打量著雲子泱,明顯氣色不大對,一看就像是受了傷,臉色慘白。
“啪!”
一聲巨大的推門聲,隻見蘂薑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妁川猛地偏頭去看,雲子泱背對著也是一怔。
這場景……
怎麼這麼像捉奸呢?
“蘂……薑女君……”妁川倒解釋不清了,張了張嘴隻憋出個:“我什麼都不知道……”
而這頭蘂薑看到妁川安然無恙,倒沒有什麼太大反應,隻走上前去了。她本是覺察到殿內異常,定是有人闖入,便放下手中之事趕回來看。
“蘂薑……”
聽雲子泱開口了,蘂薑隻抬眸冷冰冰瞅了他一眼。
“我隻是……”
“你來做什麼?”蘂薑語氣明顯是不滿,卻一直在壓製。
“我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蘂薑反問著:“這個時候偷偷入我殿中,又是什麼意思?若是妁川姑娘出了什麼事兒,你對我如何交代?”
“蘂薑,”雲子泱聽她這般似乎是絲毫不念舊情,倒問道:“她為何會在你這兒?”
而在一旁的妁川一言不發隻眨著眼聽這倆對峙。
“為何?”蘂薑隻覺好笑,道:“怎麼我如今做事兒,需要同你雲子泱交代嗎?”
“我隻是好奇,她不應該……”雲子泱瞟了一眼妁川,繼續道:“不應該在人界嗎?”
“有人拖我照拂她,不可以?”
“照拂?”雲子泱微微一笑,隻道:“誰有這麼大的麵子呢?”
“這你莫管。”蘂薑稍稍動了動嘴皮,又道:“我隻問你私闖我殿中,是何目的?”
“我想你了。”
“……”
這麼直白嘛……
妁川明也是知曉雲子泱對蘂薑的情意的,雖他平日裏沒怎麼個正形兒,但遇到什麼事兒總是規規矩矩的,絕也不不會像現在這般偷偷摸摸闖人寢殿……
“我便未說過什麼,是吧?”蘂薑從袖中拿出一根紅線來,撚著看了看,又對雲子泱道:“你可是因為這個?”
“是,你既然收了,應該也算是與我心意相通了,不是嗎?”
“是?”蘂薑將那紅線放在桌上,隻道:“這東西倒也沒有個來頭,平白無故粘我腳上,扔也扔不掉,隻好收著,免得擋我行路。”
“……”
原來是這麼個誤會啊……
這紅線可是死貴死貴了……
雲子泱未免太慘了點……
“這個……蘂薑女君啊……”妁川嚐試著搭話。
本妁川是有些心疼雲子泱,默默背地裏做了那麼多,對蘂薑的心意可謂情深意切,起碼妁川是覺得登對的,又因著同雲子泱這麼久的“關係”,總該是得為他說番話才對。
見蘂薑視線過來,妁川心下一個咯噔,磕磕巴巴緊張道:“子……子泱君還是可以的……”
蘂薑不說話,又將視線移回雲子泱身上去。
雲子泱不敢再狂言,隻道:“這事兒確實是我唐突,未考慮到……本是以為……現如今也……”
話裏意味著實刺人,妁川無奈扶額間不禁替雲子泱捏了把汗。
隻見雲子說了番有的沒的,便要急匆匆退下。
“誒!子泱君!”妁川趕忙叫住他。
“怎麼了?”
“這個……”妁川偷偷瞟了眼蘂薑,覺得沒什麼不好說的,反正她的心思蘂薑算是清楚的,隻道:“我求你個事兒。”
“什麼事?”
“就是,能不能幫我種個靈元?”
“幫你?”雲子泱費解,隻道:“妁川官兒姐若是想,回仙籍……自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