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見你……”
打從出了和宇殿,雲意的這句話一直在不明腦子裏回蕩著。
他飛快往冥界去,心裏揪成一團。
妁川,怎麼可以這樣呢?
可是妁川原一直都是這樣的……
曾經他故意放出許滸來戳穿逾嶙安州城那些事兒,妁川也是這樣的。
她愛憎分明,這一點毋庸置疑。
正也是深諳這一點,不明才會遊刃有餘玩弄著這一切,瞞著也好,引著也罷,曾經都以為可以一直平淡下去……
……
“放我們進去!!!”
隻見妁川手中的冥籍牌都快懟到冥事府前魁梧高大的冥衛臉上去了。
而那冥衛依舊無動於衷。
妁川暴怒,將那冥籍牌朝地上摔去,發出幾陣刺耳聲響,又上前去死死攥住冥衛的衣襟,惡狠狠道:“把逾嶙給我叫出來!!!”
“……”
“快點!!!”
還未反應過來,冥衛反而一把抓住妁川的肩頭,絲毫不留情麵,猛地一把就將她推遠了去。
妁川摔到地上去,雙手指甲恨不得嵌到地上去。
早已經被鉗製住的竹琅見這場麵再也忍不了了。
他雙眼布滿血絲,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竟一瞬間掙脫了束縛,腦子一熱便就衝過去同方才推妁川那冥衛硬碰硬。
“竹琅!!!”
隻見那冥衛迅速抽出手中的劍電光火石間似就要將他的腦袋削下來!
“住手!”
血已經濺灑到地上,劍上,還有妁川臉上。
那滿臉是血的腦袋就那樣滾到了妁川的冥籍牌邊方才停下。
而這聲“住手”卻僅僅是隻慢了半步。
冥衛尋著聲音去看,原是不明皺眉喘著粗氣立在不遠處。
“妖王殿下……”
這頭一起,冥衛些便一哄地往地上跪去。
妁川知道,此刻不明就在身後,她凝視著那顆死不瞑目又血淋淋的頭顱,哭吼出聲,絕望到隻能埋著腦袋捶地。
“妁川……”
不明顧不得跪了一地的那些家夥,忙走近去想要扶她。
可是近了,卻沒有勇氣去扶她起來。
“妁川……我……”
全身顫抖,滿眼通紅,妁川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口中隻發出令人發怖的聲音。
不明忍不了心中的急耐與懊悔,一把上去扶住她的頭使她往自己懷裏靠去。
“滾!!!”
這聲音撕心裂肺,妁川又施了全身力氣去推開不明。
被推開的不明愕在原地,約摸反應了兩刻鍾,心中躁動著,才壓著嗓子對那些冥衛道:“沒聽到嗎?!都給老子滾!!!”
冥衛麵麵相覷,卻真怕下一刻不明做出什麼事兒來會要了他們的命,便行著禮唯唯諾諾退進了冥事府內。
待四周靜了,不明卻已經沒有措好言辭,更不知該如何是好。
妁川正眼也不願意去看不明,起身想往冥事府走,卻反應過來這冥衛都唯不明待命,進去又能做什麼?
她停下了腳步,抬眸偏了視線去看一旁的冥界道。
先去冥界。
就算冥事府被控製,整個冥界還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嗎?
隻是方才走出兩步,卻被不明一把扯住了胳膊給拉近去。
不明道:“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