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婚?”
她搖頭,她寧願活的不現實……現實太殘酷。
……
……
不同於半山別墅的凝重,城際酒店裏,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殷勳筆直的立在落地窗前,一手捅在褲袋裏,一手端著紅酒杯。
劍眉緊蹙,深邃雙眸裏諱莫如深,沒有絲毫波瀾。
他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眼鏡被摘了去,整個人的氣質都淩厲了起來,仿佛不是他本人。
忽而,腰上多了一雙嬌嫩的手。
緊接著,女人玲瓏有致的身體緊貼在他身後,小臉也趴在他的背上,柔柔道,“不是說好了今晚不回去嗎?”
殷勳側首望著身後的女人,緊蹙的眉峰舒展開,“明天有重要的會議,是父親想讓我重新擔任海外部門總裁的會議。我的文件落在家裏。”
“那叫秘書到家裏去拿,不就好了?”
她緊緊抱著他,就是不想讓他今晚離開……
殷勳微蹙眉,拉下她的手,轉過身將酒杯放在一邊。
“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以為你很清楚。”
她嘟唇,“對不起……可是我不想要這樣,不想你心裏想著別的女人。”
她的眼睛泛紅,淚花湧現,“既然你喜歡她,可是又得不到她,為什麼不勸自己放手呢?”
女人主動的靠近他的懷裏,喃喃道著,“勳,我承認我後悔了,我愛的人,始終是你啊。”
殷勳笑了,眼神卻深不見底。
……
……
殷以煦麵對陳念汐帶著眼淚的質問,狠狠心,忍住了想要低頭擁抱住她的衝動,隻是簡單的留下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樣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陳念汐拒絕了司機要送她回去的請求,自己一個人看著殷以煦的背影決然地在自己麵前漸漸離去。
她蹲了下來,捂著自己發痛的心口,哭的像個孩子。
陳念汐流著淚天空陰霾怔怔,烏雲蓋天。
暴雨初至,稀裏嘩啦的為這個城市蒙上一層雨簾,路人雖好奇她哭的這麼淒慘,終究要為躲雨,而慌忙離開……
豆大的雨珠子砸在陳念汐的身上,淋的她渾身濕透。
雨聲都蓋不住她哭泣的聲音,聽的讓人揪心。
酒店一樓的大廳裏,殷以煦站在門口看著她哭的樣子,抽出煙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靠在門框上,半斂著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場戲。
可是這場戲時間未眠太長了?
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會哭到晚上去?
他都抽了好幾根煙了,她還在哭?
難道自己在她心裏真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嗎?
他終於沒忍住,推開門,就這麼頂著磅礴大雨走了過去。陳念汐蹲在地上哭的像個淚人,忽然手臂被人抓住,將她給扯了起來。
她側首望去,模糊的看著他。
他眼神很冷冽。
就像曾經他認定自己是害溫若顏的真凶那樣。
想到此,她的淚水更是止不住。
她想,自己這個時候是最狼狽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臉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可是被他看見,她無所謂。
因為,她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