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坤微笑著朝人群頷首致意,然後坐在我正對麵那張空出來的椅子上。
那幾個人又不說話了,似乎都等著周秉坤先開口,而周秉坤則定定打量著我,足有一分鍾之後才有些疑惑地對旁邊人說:“還有其他同事沒來嗎?沒有的話就開始吧。”
“好的,周總。”
張毅林接過話,清了清嗓子,臉色嚴肅地看著我,說:“秦陽,你先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還有那段視頻的來曆都說一遍吧,詳細點,不許漏過任何細節。”
我點了點頭:“先說視頻吧,從泰國BTT那個項目說起……”
我平靜地訴說自己如何爭取BTT項目,如何被曹文懷破壞,自己又如何設計把曹文懷和阿瓦拉約到同誌酒吧,造成他們產生誤會由此關係破裂,著重說明公司之所以能拿下BTT這個項目,靠的就是這個不太光彩的計劃。
說到這,周秉坤打斷了我,向夏薇詢問這些內容的真實性。
夏薇也開口證明我說的全是實話,還說她當時就在場。
我正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張毅林插過話:“秦陽,你把曹文懷和阿瓦拉約到酒吧就算了,達成目的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拍視頻?”
我淡淡笑了笑:“我怕阿瓦拉和曹文懷的關係沒有破裂,所以要把視頻拍下來,如果阿瓦拉還跟曹文懷合作,我會用視頻威脅他們,繼續爭奪那個項目。”
話音剛落,對麵那幫公司高層紛紛皺起眉頭,繼而又交頭接耳議論著什麼。
張毅林冷笑:“秦陽,你竟然會想到這麼下作的手段,足以見得你這個人品德上確實有問題。”
“嗬嗬,張總說這話就顯得有點幼稚了,俗話說商場如戰場,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擇手段地為公司爭取的項目,到你嘴裏怎麼就這麼不堪了?更何況,是曹文懷先誣陷我跟當地混混有勾結,阿瓦拉心知肚明卻不點破,我又何必做什麼正人君子。”
聽到我的話,張毅林臉色微變,顯然對我那句“有點幼稚”很憤怒,但又不好發作。
其他高層則臉色各異,有的低頭憋著笑,有的跟張毅林一樣臉色不悅。
周秉坤則定定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毅林緩了緩臉色,又冷聲問道:“秦陽,那我問你,項目都拿下了,你為什麼還要公開視頻?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損害客戶的形象,極有可能會導致客戶終止和我們公司的合作嗎?如果事情到了那個地步,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淡淡地回道:“張總,糾正一下,視頻不是我上傳的,而是宮正文,這人你們都認識吧,集團金服事業部的副總。
聽到宮正文的名字,對麵那幫高層大部分人的臉色都不太自然,顯然他們都知道宮正文這個人。
我接著說道:“視頻是宮正文收買我一個室友,讓那室友從我手機裏拷貝走的,因為我和他有過節,他很想……”
張毅林突然大斷我:“秦陽,凡事都要講證據,有沒有實質的證據能證明你說的這些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