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和刀疤慢悠悠地回頭,卻又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皮笑肉不笑說:“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嗎?你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嘴巴放幹淨點。”古少峰臉上不帶喜怒,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冷笑。
“我就不幹淨你又怎麼樣?”刀疤跨上一步,一副要出手教訓的樣子。
古少峰不為所動,冷眼看著他。
“怎麼樣?看在曾總和霍總監的麵上,我們不想在這裏鬧事,但我也不相信你敢動我。你要敢動一動,我們一定打到你滿地找牙。”
“好啊,”刀疤攥緊兩個拳頭,惡狠狠地說:“我倒要看看,是誰被誰打得滿地找牙!”
一說到打架,洪流按捺不住,敞開大嗓門吼:“看看就看看,我現在就打給你看,不讓你滿地找牙,也要讓你滿地找屎!”
說著踴身向前,就如同人群中開進一輛坦克,勢不可擋。刀疤嘴上說得凶,但是至上次酒吧鬧事之後,對洪流的武藝猶有餘悸。他和陳哥對看一眼,臉上都有驚懼之色。
“怎麼辦?真打嗎?”陳哥用眼神詢問。
“難道低頭認錯?還是說幾句好話?太沒麵子了吧?”刀疤同樣用眼神回複。
“可是我們兩個他們四個,更何況還有個少林寺出來的高手,怎麼對付得了?”
“趕緊叫人!”
“來不及啊,拳頭都打到我麵前來了!遠水救不得近渴。”
“等一下,”洪流說打就打,毫不含糊。陳哥眼看第一拳就要砸碎自己鼻梁,慌忙叫停。
“怎麼了,後悔了?”洪流看對方被自己嚇得不輕,氣消了一半。
“哼,”陳哥色厲內荏地揚揚下巴,“後悔?我看應該後悔的是你們吧?姓洪的,不要以為你練過幾天武功我們就怕你,我們刀疤唐唐特種兵,要是在正規場合下,一個打你這樣的兩個,綽綽有餘。”
刀疤聽得脖子一縮,不滿地看向陳哥,心裏嘀咕:“狗日的,就你奸詐,自己站幹岸,把我推出來當人肉靶子。”但是麵對此情此景,他怎麼好意思謙遜,挺挺胸脯說:“這話不錯,要打架,換個開闊的地方,我陪你練練,不要在這裏打壞了公司的大門,既要賠錢,還要挨罵。”
洪流是個直腸子,聽他們說得光明磊落,不疑有他,一口答應說:“好,時間地點都由你定,我隻負責打到你服。”
“好,一言為定,”陳哥說得斬釘截鐵,話還沒落音,臉上升起一種陰險的笑。
這表情落在古少峰眼中,不由得想:“這兩人要放在武俠小說裏,就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卑鄙小人,別聽他說什麼正規的情況,好像真的可以正大光明、公平公正決鬥一樣,事實上真到了那時候他不多約人手以多欺少才怪。而且我們現在的身份可是明星,要是跟人打架鬥毆的事傳出去,非壞了曾總的大計不可。還是那句話,大局為重,爭強鬥狠不算真英雄。”
想通了這一節,古少峰手一伸,大聲說:“我看不好。”
洪流以為他擔心自己輸,瞪大一雙牛眼問:“有什麼不好?你怕我打不過他?我的功夫你是見識過的。”
古少峰換上輕鬆的笑容,走到雙方中間說:“洪流氓的少**功自然是好的,刀疤兄幾年的特種兵也不是白當,我看你們兩個手上的功夫旗鼓相當,也沒什麼好比的……”
“什麼?”洪流第一個不答應:“你說我和他旗鼓相當?天地良心,我八歲學藝,十五歲下山,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