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泓軒的心髒狠狠一抽,竟有些發哽。
“房子全歸你,我這禮拜就從那裏搬出去。”他說道。
畢竟,這也是他唯一能補償給她的了。
符晨笑,不帶嘲諷但也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一碼歸一碼,這樣才不失公平。房子我們就按照現在的汐州房價來算,你若不要我給你半棟房子的資金,你若要那就支付我一半的錢,這個提議由我提出,所以選擇權交由你。”
“符晨,我知道就算我跟你說再多的對不起都無法彌補你曾受到的傷害……但房子你就全拿著吧,我斷是沒有資格獲取半分的。”瞿泓軒說道。
見他執意如此,符晨也不勉強。
“那行,我去準備紙筆和油印,到時候你簽字摁手印說明自動放棄房產權。”符晨說著便起身去找紙筆。
瞿泓軒想叫住她,忽的感受到一束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自己。
他一扭頭,看到了不遠處的段九曜。
瞿泓軒深吸一口氣,隨後重重呼了出來。
那個男人,還真是將符晨緊張到了骨子裏啊……
不久,符晨拿著紙筆過來,讓瞿泓軒將房子的事情白紙黑字寫清楚。
瞿泓軒沒有猶豫,言簡意賅交代完,簽字摁手印,毫無遲疑和停頓。
“既然房子歸我,那有關你的東西全都帶走吧。”符晨說道。
“我會盡快安排人去收拾,到時候騰出來了通知你。”瞿泓軒說道。
“不用通知,我今天就會直接把房子掛出去,到時候定也能賣個好價錢,有錢了我也好再裝橫一下報社。”符晨不假思索道。
聽著她每每毫無溫度的語調,瞿泓軒甚至都想不起來她曾經是用過多麼溫柔和賢惠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還有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再也看不到。
如今的她,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再無其他。
“那也行……房子歸你,自然是任你處置……”瞿泓軒還想再找點話題跟符晨繼續聊下去,卻發現平時巧舌如簧的自己此刻詞窮到蒼白。
“我的日記本在你哪裏嗎?”符晨抿了一口茶,冷不防問道。
瞿泓軒也正在喝茶,被符晨猝不及防的問話差點嗆住。
“你的東西……不都被段九曜的人搬走了嗎?”他閃爍其詞,兩手不自覺交搓了一下。
符晨看著他:“你每次撒謊都會有搓手的習慣。”
“是嗎?”瞿泓軒愣住,他根本沒有意識過這個情況。
“以前畢竟在意你,所以你的很多生活小習慣我都清楚……所以,請把日記本還給我。”
瞿泓軒還沉浸在她上一句中,一時間情緒再次變得難以自控。
“符晨,我……”
符晨猛地起身:“瞿先生,別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成嗎?雖然夫妻一場,但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不是嗎?現在這樣子算什麼?因為知道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惡毒,所以愧疚想要補償,彌補曾經對我的種種冷漠和傷害?”
她到底不是聖人,做不到長時間心如止水麵對這個曾經眼瞎用力愛過的男人。
“不是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是在誠懇地跟你道歉……讓你錯許芳心,讓你錯愛和錯嫁,都是我的錯……”瞿泓軒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