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說,你這算是在劫富濟貧嘍?”桑小暖搖了搖頭,禁不住笑了起來,這孩子說的很有道理,人生來就是不一樣的,有貧有富,有貴有賤,不用刻度同樣的尺子去衡量不同的人,是關於公平論調不因循守舊的創新觀念。
桑小暖在心裏認可了他的說法,但是有錢人的錢也是靠自己一點一點用智慧或汗水掙來的,她不禁向小順子提問:“如果以後你也有了銀子,你希望別人這麼對待你嗎?”
小順子想也沒想的就搖了頭,做完回應馬上意識到自己言行不一的行為,頓時有些困窘,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在四周轉了一圈,伸手拉住了桑小暖的胳膊撅了嘴,委屈兮兮:“桑姨,你有話就直說唄……”
桑小暖拿了壓紙板在小順子的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你桑姨我是那種有話直說的人嗎?這還得你自己個兒去慢慢悟!”
她才不會告訴他,其實她自己也想不通,但五文錢的價錢實在是太低了,於是桑小暖補充道:“以後統一漲價,十文錢一次!”
小順子的戰爭取得了一半勝利,兩個孩子高興的擊掌,引來路人甲乙丙丁紛紛側目。
事後小包子告訴桑小暖,她才知道,其實小順子隻是替那隻可憐的小鹿打抱不平,之前有一個差不多一百五十多斤重的人,把小鹿壓得喘不過氣來不說,身上難聞的味道還讓它打了好半天的噴嚏。
春天到了,桑小暖在成衣鋪子取回來的衣服正好可以穿的上,這是她的第一件棉布衣裳,棉布在這個時候算的上是精貴的物什,做工細又費時,社會勞動率和大機器時代比起來簡直是蝸牛一般的速度。
但是這樣細致的衣服貼身穿卻比那些麻布衣裳要舒服得多,自然也經不起什麼磨損,若不是今天是平安鎮上的花朝節,桑小暖才舍不得穿這麼好的衣服。
聽說花朝節這一天,有剪紅色紙花貼在枝頭祈求花神庇佑的習俗,桑小暖便找來了紅紙,和鄉下的老奶奶學習,也剪了好幾朵紅花出來,分給了孩兒們在花朝節那一天玩耍。
“桑姨,花朝節據說是少男少女踏青春遊,互相認識的活動,我和小包子還小,我們就不去了吧?”
小包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誰說我們單單是為了踏青去的?你和小包子都到了上學的年齡,尤其是你!”榮五郎用力地捏了一下小順子的肩膀,“我們順便帶你們去看看鎮上的私塾。”
在讀書這方麵,桑小暖和榮五郎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寧願上貴一點的學校,也不能圖省錢和方便,給孩子一個不良好的學習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