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送行的那一天,奚溯遊伸出了手讓桑小暖最後為他把一次脈,桑小暖感受到他的心髒有力地搏動,原來胸口的抑鬱之氣已經煙消雲散了,為他高興的同時不免也為自己橫貫古今的高超醫術感到自豪。
“謝兩位的救命之恩,這張地契還與你,手續辦的很清楚,是我請他人代為辦理的,你麼盡管使用便是。”
桑小暖大大方方的收下了皇族的謝禮,兩個月折騰下來甚至還覺得隻是這一點東西未免太少了。
“榮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奚溯遊似乎有特別的話要對榮五郎說,桑小暖拿著地契便進屋去了,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空間說話。
兩個小孩子正躲在門縫兒裏偷聽大人們說話,桑小暖哭笑不得,道:“別看了,正主兒已經被我拿進來了。”
小順子和小包子聞言,臉上笑開了花,小包子雖然小,不知道這到底對他們家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父母都高興,小順子哥哥也這麼開心,那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壞事了。
“桑姨,以後我們就可以搬到鎮上去住了嗎?”小順子難得不淡定起來,這個問句裏帶有三分不可置信,桑小暖把手裏的地契展開了給他們兩個看,說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可是辛辛苦苦了兩個月才把他從裏到外翻新了一遍,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當然可以踏踏實實地拿我們應當得到的報酬啦。
“那娘親之前為什麼要把東西還回去呀?”小包子疑惑地問道。
桑小暖把的東西收好,溫柔了神色,耐心地和小包子解釋道:“你還記得娘親和你說過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不能不勞而獲,也不能趁熱打鐵,要得到自己應有的所得就好了。當然,若是有人侵害了我們的權益,我們自然也要好生維護,不讓他人隨意損害了去。”
“桑姨,您又在給小包子講這些詰屈聱牙的大道理了,我聽得呀——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小順子說著,當真去捂了捂在自己的耳朵。
“難道能比你們先生講的還要詰屈聱牙不成?這都是再簡單不過的東西了。”
小順子做了個鬼臉,頑皮道:“隻要是道理啊,我都不樂意聽,您就好好講給小包子聽吧,我出去砍柴去!”
“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把小順子都給轟出去了?”榮五郎送走了奚溯遊,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桑小暖眨了眨眼睛,道:“小順子可不是我給轟出去的,是他嫌我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煩了。”
“倒是你們說了什麼?”桑小暖問道。
榮五郎抿唇一笑,附到了桑小暖的耳邊,道:“他和我挑明了身份,說是過些日子等回了京城便會有禦旨下來,店鋪我們可以放心使用。
第二天,榮五郎便帶著桑小暖一起去了鎮上給原來的鋪子老板知會了一聲,她也把錢莊裏的所有錢財都取了出來,拿去置辦開店需要用的東西,當天晚上一家人便將藥材櫃子和賬房算盤之類的東西搬來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