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家裏的地方也就擱置了,從前桑小暖和榮五郎用來當作倉庫的房子和家裏的大半地方都空了下來。
桑家的那兩畝地裏麵還有一季的藥材沒有成熟,等到藥材成熟了,桑小暖打算把旁邊一片沒有人走的荒地也給開墾了,先用農作物養個幾年,再改一改酸堿性種植藥材。
這一天,榮五郎打獵歸來,便幫著桑小暖做晚飯,桑小暖路過廚房道:“阿軒,我們家後麵的那兩畝地時常有麻雀來搗亂,而且也有鄰居不省心的雞鴨過來啄食,不如明天幫我紮幾個稻草人,你再建個能把持的東西?”
榮軒一邊翻滾著鍋裏麵的菜,一邊和桑小暖搭著話:“我明日去建一道籬笆就是……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紮稻草人了,我怎麼不曉得?”
桑小暖翻了個白眼,道:“我在你心裏原來就這樣的形象啊……我不會我還不能去找人家學嘛?我告訴你,這可是張家媳婦告訴我的!”
榮五郎炒菜的手停了,說道:“你怎麼還和她有來往?”他的語氣中隱含著不滿,看來是已經知道張家和她結怨的事情了。
桑小暖還沒想好要怎麼說,幹脆沉默不語,免得火上澆油,自討苦吃。
榮五郎接著說:“若是那傻病可治也就罷了,偏偏張家嬸子的兒子是胎裏帶來的傻病,你夾在中間兩頭為難,自己也不舒服。”
“是是是,你說的對,所以說我這不是不和張大嬸打交道了嗎?隻是這張家媳婦心善人好,與我甚是投契,是在是個難得的妙人,可惜砸在他們的手上了。”桑小暖說著說著竟然有些氣憤,榮五郎搖了搖頭,覺得十分好笑,不明白她這是在發哪門子的慈悲。
“說吧,你想怎麼樣幫他?”榮五郎三兩下已將一盤大盤雞裝盤成功,桑小暖乖巧的端過,放到了餐桌上,馬上回到廚房繼續和榮五郎交談細節。
“我今天路過她們門口的時候,瞧見柳氏在洗衣服,這大夏天的勤換衣服本沒什麼,可是你不知道,張家嬸子知道她生不出孩子來以後,便不再心疼這個媳婦了。”桑小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好像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似的,應該說那個張大娘根本就沒有心疼過這個嬌弱的小媳婦。
桑小暖急忙補了個救,改了個口後繼續說:“她竟然讓柳氏幫別人洗衣服掙錢,這也沒什麼。”
榮五郎:“那到底是為什麼可憐了?”
“她的手都受傷了,在水裏泡的發白,褪了好幾層皮,也沒人給她拿藥,那傻子還特意給柳氏搬來一大堆的衣裳,在旁邊弄髒她剛洗幹淨的衣服。”桑小暖越說越氣,一時間竟然沒有忍住,罵了一句“那個傻子”。
榮五郎多麼正經的人,平時髒話都不說一句,此時看見桑小暖發脾氣的樣子,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覺得她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