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桑小暖淡淡說道。
聞言,榮家的四媳婦兒便走了進來,兀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桑小暖道:“桌上有茶有水果,四嫂嫂自己招待一下自己,我還有午飯沒有做,先進去做飯了。”
說完,桑小暖便回到了廚房裏麵炒菜。
“五弟妹,你在做什麼好吃的,香味兒都飄出來了。”榮家四媳婦兒走了進來在桑小暖旁邊站住隨口問她。
“不是什麼好菜,不過是個蒜炒時蔬罷了。”
卻不料榮家四媳婦兒說道:“我正好也沒有吃午飯,可能在五弟妹這裏吃些飯菜?”
桑小暖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爽快道:“好啊,正好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些菜。”
不是說客氣的話,桑小暖確實不怎麼做飯,平時人多還好,每次的飯菜都能夠吃完,但是隻有她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手不穩,飯就容易做多,偏生她又不是一個喜歡吃現飯的人。
溶劑的四媳婦兒大概是沒有想到桑小暖竟然會如此爽快,根據之前來這裏的幾個嫂嫂說,眾口一詞,都認為桑小暖是一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吝嗇無禮的人,如今一見倒也覺得並不像是那麼難以相處的人啊。
她坐下來吃飯,桑小暖也吃著自己的飯,期間兩個人沒有一句話,氣氛不免尷尬。
但是看桑小暖好像也沒有要說話的樣子,依舊自己吃著自己的飯,好不悠閑,榮家四媳婦兒便找來了一個話題,她停下筷子問道:“五弟妹,前幾天村子裏的人上街看到了你,那天你頭上裝飾的是什麼樣式的發髻啊,很是好看?可能教教我?”
“我也不會,是阿軒給我梳的頭發。”她語氣淡淡的,沒有炫耀的意思。
這樣的話聽到了榮家四媳婦兒的耳朵裏麵卻不是那麼回事了,榮家四媳婦兒忍著,語氣還是變了變,她道:“五弟妹可真是有福氣,我們家四郎便不會做這些女人家才願意做的活兒。”
原本可口的飯菜隻因為她的這句話,在桑小暖的嘴巴裏麵嚼的馬上就不香了。
她隻是機械地咀嚼著,就知道榮家的媳婦來這裏都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她想看看這女人還有什麼要做!於是,她強忍著怒氣,直到把這一碗飯吃完,桑小暖都沒有和她發脾氣。
“不是說她很易怒嗎?怎得這樣說榮五郎她都不生氣,難道大嫂說的是假的嗎?”榮家的四媳婦默默念叨。
“看來是個軟柿子,之前是大嫂他們高看了這妮子一眼。”她腹誹完了,站起身來要幫著桑小暖收拾桌子上的殘渣。
桑小暖詫異:“這便要收拾了?四嫂嫂可是早就吃飯了,還要來糟蹋我們家的飯菜?”
桑小暖指著桌子上她沒有吃完的米飯說道,榮家四媳婦兒沒有理睬桑小暖問責般的話語,隻是四兩撥千斤地說道:“弟妹家中富裕,不想咱家連白米飯都吃不上幾頓,怎得還這般吝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