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五郎和他對視一眼,小順子驕傲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好像在說,猜不出來才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你願意讓柳姨照顧你們一陣子嗎?”
“願意!願意!爹爹要快一點把娘親找回來,我想死娘親了……”說到最後一句話,小包子已經泣不成聲。
榮五郎揉了揉小包子熱乎乎的小腦袋,溫柔地說道:“爹得答應你,一定把娘親好好的帶回來。”
半月後,鄭風弋皺著一雙好看的眉毛不滿的看著榮五郎,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此話怎講?“榮五郎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波瀾不驚的問道。
“照顧小包子和小順子這種事情怎麼不交給我來,非要交給外麵的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跑去花街認識的,這你也能放心的了?”
榮五郎無奈地笑了,“就是不放心我走之前才要請你幫我一件事。”
他正準備開口,鄭風弋五指修長的大手往他麵前一推,神經兮兮的說:“你別說,要我來猜一猜——是不是要我幫忙照看一下他們兩個小東西?”
榮五郎點點頭,期許的看著他。
鄭風弋舍不得榮五郎離開,但是心裏也認同他這樣的做法,此去經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得來,諒他自認為是條漢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什麼時候他對榮五郎的情感已經便成了難舍的兄弟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包在我身上了,我定會和那女人一起把這兩個孩子照顧的妥妥貼貼的。”鄭風弋一本正經的保證。
榮五郎欣慰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到底是沒有交錯朋友。
“謝謝,兩個孩子跟屋子和鋪子,我都交給你們了。”
鄭風弋不滿意的瞥了他一眼,責怪道:“榮大哥,我早就說過的,我鄭風弋把你當成兄弟,你不用跟我客氣!好生生的把嫂子帶回來才是正經的,以後若再要和我見外,我便要生氣了……”
說到最後,鄭風弋的語氣也變得沒有那麼歡快了,眼神中是遮掩不住的傷感。
榮五郎將視若珍寶的匣子給了鄭風弋,說道:“這裏麵是五十兩銀子的銀票,另外的五十兩我給了柳姑娘,我把孩子托付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好好待他們——不許推辭。”他語氣堅決,直接將盒子放在了鄭風弋的手裏,緊緊按住,意欲明顯。
鄭風弋靜靜地收下了匣子,道了句:“珍重!”
還有一百兩的銀票,榮五郎留在身上當作去找尋桑小暖的盤纏,物盡其用,這些銀子本來就應該是要這樣用的。
——我珍而重之的東西丟了,直到失去的第二年我才知道,現在,我要去找回它,然後再也不分開。
榮五郎的行裝簡單,身之所向隻有一個地方,心之所想隻有一個信念,渾身都充滿了力氣,腳上的一雙鞋子穿了三天走了三天,直到磨破了,才肯停下來給自己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