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在泥石子路這一邊用身體接住了從田埂上摔下來的陳氏,一陣窩心的疼在她的心窩裏綻開,讓桑小暖疼的差點想在地上打滾。
她依稀記得曾經還是學生的時候,在醫學院裏麵做實驗,那個時候學校要求中西貫通,主張他們中西醫的學生要多多的互相了解,結果桑小暖因為不熟悉實驗的方法,導致自己吸入大量的有毒氣體,當時也是難受的想哭。
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大家放學之後都離開實驗室了,隻有她一個人掙紮著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現在的情況一樣,桑小暖疼的已經感覺不到還有一個一百多斤重的人壓在自己的身上了,隻知道自己的肚子和心口一個被壓得難受,一個被陳氏用手肘砸了一下,現在鑽心的疼。
“小暖,抱緊我。”桑小暖感覺自己被抬上了一個人的背上,熟悉的味道讓她一聞就知道是誰。
也是榮五郎那麼霸道的人,能讓誰來碰她呢?肯定隻有自己來了,桑小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態度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和善了。
以前總覺得榮五郎是大度的、寬容的、明白事理又正直善良的,可是現在……她知道這個人也有狹隘自私的一麵,也有令人忍受不了的大男子主義的一麵,兩個人的相處隨著時間的推移猶如一個“哭泣曲線”,當滿意度上升到最高的地方之後,便緩緩下降,直至低穀。
她可能是難受的要暈過去了,腦子裏甚是不清楚,雜七雜八的東西在桑小暖的腦海裏像放電影一樣放映。
鎮上的正德醫館裏。
“還好你送來的早啊,你夫人的身子不太好,骨質很脆,差一點這裏就骨折了。”大夫指了指她心口的位置對榮五郎說。
榮五郎聽的頭上直冒虛汗,心裏有一點慶幸,幸好桑小暖沒有骨折,但是他更希望桑小暖什麼傷害也沒有受到。
“大夫,我娘子為什麼還不清醒?”榮五郎心急如焚的問道。
大夫還從來沒有瞧見這麼擔心自己娘子的相公,微微訝異,說道:“她隻是疼暈了,再過一會兒就該醒了。”
果然不出大夫所料,不到半個時辰,桑小暖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大夫撫須笑道:“年輕人,你還不相信,非要在這兒守到你娘子蘇醒為止,你看……這不是醒了嘛!”
榮五郎喜出望外,對大夫再三言謝。
桑小暖剛剛蘇醒,腦子還沒有清醒,想要坐起身來卻覺得肚子難受的很,就像是每次來姨媽似的,腦中頓時警鈴大響,一個激靈就完全清醒了。
“我的天!不會是真的來姨媽了吧?!”桑小暖的臉色難看至極,榮五郎忍不住過來問她,“怎麼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桑小暖強忍住尷尬,將手不動聲色地伸向身下一探,再顫顫巍巍地拿出來,“呼……!”她長籲了一口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