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見官,陳氏更加害怕現在逼問她的榮五郎,她的一雙兒女都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桑小泰噤若寒蟬,因為害怕榮五郎報複他剛才扯著桑小暖不放導致桑小暖摔倒,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你們都別吵了,這是在幹什麼呀!我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半天的清靜都享不到,整日的聽見你們在外麵為著田產房產爭吵不休,氣死我了!”桑老爹用力地用拐杖敲打著地麵,聲嘶力竭地咳嗽著。
榮五郎還是那樣逼問陳氏,半點沒有因為桑老爹的怪罪而對陳氏手下留情。
“我們今天非得在公堂上說個明白不可,否則將來隻會有更多的爭端吵鬧不休。”榮五郎堅決地說道,“爹與其想著全家平安喜樂,不如先想著如何解決現在的事情,繼母的心上一日不得好過我們家也一日不得安寧。”
“小婿忍受得了一時,卻不能次次都忍耐嶽父家裏的瑣事!”
桑小暖她早就從地上爬起來了,她看著現在說著這些冷漠無情的話的人真不敢相信是榮五郎親口說出來的,要是鄭風弋在這裏代榮五郎說這些到叫桑小暖好接受一些。
既然連榮五郎朝夕相伴的身邊人都不能理解他,桑小暖的父親和他既不沾親又不帶故,就更加不可能接受得了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榮五郎是唯一的一個合他心意,能夠跟他說得上許多話的好孩子啊。
“五郎,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桑老爹痛心疾首地問道。
榮五郎波瀾不驚地回答:“我隻是想要跟小暖一起和嶽父家裏做個了斷,縣令大人是平安縣的父母官,他斷案斷出來的結果連族長都要信服,繼母便更加不會不遵守了。”
“你要做什麼了斷?你一個外人得了而我們老桑家的東西、娶了我們老桑家的女兒,現在倒還要來和我們老桑家作了斷,這……這事沒法兒斷!”陳氏哭喊著,她的女兒也哭喊。
陳氏的兒子桑小泰作為一個男子漢,不願意在眾人麵前掉淚。但是看著娘親姐姐都哭了,周圍有這麼多人在看著,一會兒還不知道榮五郎會怎麼欺負自己。
一想到自己命途多舛的命運,頓時——他也聲淚俱下!#@$&
一時之間圍觀的種田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誰誰欺負了誰,全部都亂了套了。
桑小暖心裏頭清涼一片的,平日裏的機靈勁兒現在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聽見榮五郎的那句“要和桑家做個了斷”,心思就有些渙散了。
桑小暖想道:“他到底是要和桑家做個了斷還是要和我做個了斷呢?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不會還在心裏一直記掛著我爬牆的事情吧?”
她已經很多天都和榮五郎沒有交流了,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胡思亂想還是經過仔細分析之後才下了結論。
“我不想去公堂了,這次的事情先到這裏吧,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那你若是再來挑釁,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