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就要離開,一把就可以握住的手腕一下子被榮五郎扯住了不放,他淡漠的湊到桑小暖的耳邊說:“戲台都搭好了,你說不去就不去了嗎?”
桑小暖不知道榮五郎的心意,她直覺的感到他現在的情緒根本不適宜好好交談。她說什麼榮五郎都聽不進去,他已經不夠冷靜了。
“我們先回去好嗎?我把事情跟你說清楚就好了”桑小暖哀求的看著榮五郎,希望他能夠跟她一起回去。
“桑小暖,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榮五郎板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就算是最後這五畝地被判給了嶽父嶽母也無所謂,你是我們榮家的人,榮家自然有榮家的事物,不會叫你吃虧的。”
桑小暖覺得榮五郎現在就像一個油鹽不進的小孩子。但是他剛才的一句話卻安慰了桑小暖,那句“不會叫你吃虧的”給桑小暖吃了一劑定心丸。
“隻要不是和我鬧掰了就好,見官就見官吧!”桑小暖輕鬆地想。
村子裏麵的鄰居和住戶知道了村子裏麵有一家人因為分家的時候鬧出了矛盾,現在正吵鬧著要去見官,下田的人和沒有下田的人呼朋喚友連農活都顧不上了,緊跟著上來看熱鬧。
榮五郎看了看屋子裏麵,對桑小暖說道:“你去把爹也帶上吧一家人在一起事情才好解決。”
桑小暖瞧著榮五郎的態度認真的很,也想讓自己和這個家庭有一個了斷,便聽他的指令進去把桑老爹從屋裏推了出來。
“爹,我們走吧。”桑小暖平和地說著,對桑老爹的態度還是相當的有禮貌。
但是桑老爹心情黯然,家裏天天不得安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治家不嚴,使得家人之間的關係亂成一鍋粥,上下無尊卑,長幼無秩序,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人聽。
“小暖,真的勸不住了?五郎以前他也不這樣啊。”桑老爹難過的說。
桑小暖低下頭附在桑老爹的耳邊低聲說道:“爹,人都是會變的。”
來到了縣衙,縣太爺一聽是桑小暖的案子,原本是懶洋洋的躺在書房的軟榻上悠閑地看著底下人呈上來的雞零狗碎的日常事務,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師爺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縣太爺,是因為民婦桑小暖的哥哥桑璟從部隊裏麵退伍回鄉了,朝廷頒發下來了五畝良田,現在家人都爭吵著要歸屬權呢。”
“我聽說桑璟不是已經把東西歸於他妹妹了嗎?怎麼和繼母陳氏還有什麼牽扯?”縣令想起來桑小暖曾經給他講過的那一段故事了,這地桑璟確實是給了桑小暖了,但是後麵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師爺也很糊塗,隻說:“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案子究竟如何還得請老爺自己去堂上審審,審明白了自讓能夠還受害者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