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你就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原諒我行嗎?”回到家裏之後,四下無人,榮五郎主動像桑小暖求和。
他一直哄著她、順著她,一路上不敢說一句重話來,甚至在他奇聞趣事的儲存量基本為零的情況下想盡了各種辦法來逗她笑,桑小暖本來吃了秤砣的心,又慢慢地被他軟化了。
她收了脾氣,轉過身來和榮五郎麵對麵,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榮五郎老實的搖搖頭,不得不說他在認錯這方麵,真的是不要什麼麵子的,不像這世上的大多數男人,就算明明是自己錯了也要一條路走到黑,打腫了臉充胖子,非要做一個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霸權主義者。
他可愛又迷人,像一隻懵懂純真的拉布拉多幼犬一樣,桑小暖以前對著這種男人隻有在夢裏流口水的份,現在眼前就有這麼“一隻”,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
——大概是糾結吧。
“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對不起我在先的,你不能因為自己和他的關係好,就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強迫我去答應人家吧?萬一我不是大夫,而是一個劊子手怎麼辦?”
劊子手?榮五郎的臉色很難看,是被桑小暖這個怪異卻有幾分歪理的比喻嚇的,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沒有逼迫她做過什麼事情,一切事情都是好言相勸的,就連勸——也是等人家走了之後才勸。
一肚子的委屈都被榮五郎咽在肚子裏,他不爭不辨,保持著一個好男人應該有的肚量,把為他洗白冤屈的機會留給了桑小暖的良心。
“小暖,我已經認錯了,咱們就不要再鬧脾氣了好嗎?你說我應該怎麼改錯,我盡量聽取你的意見,改一改自己的脾氣。”
“算了。”桑小暖撇了撇嘴,有點不好意思,也對自己的暴脾氣做出了反省,“其實我自己也有過錯,不應該說那樣的話給,你放心明天我不會找鄭風弋麻煩的。”
可惜明天和今天之間還隔著一個今夜,變故往往發生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天還沒有亮,家裏的門便被敲響了,桑小暖還睡得很沉,榮五郎卻率先蘇醒了。
他隻披了一件單衣便來到門口開門,打開之前,他隔著門先問了對方一句:“誰啊?”
“桑大夫在家嗎?我找桑大夫!”來人聲音裏麵隱隱透露著焦急,是一個榮五郎沒有聽過的男聲,他還是沒有放下戒心,繼續問那人,“這麼早,你是哪裏人?要找桑大夫去哪兒?”
外麵的人著急的直打轉,恨不得直接衝進去把那個叫“桑大夫”的人抓出來直接帶走。奈何兩人之間隔了一扇嚴嚴實實的門,他隻能壓住心裏麵的焦急,耐心地和榮五郎強調事情的嚴重性,“相公,麻煩你叫一下桑大夫,人命關天,我們家少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已經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