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為難的看著眾人和他,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隻見孫少爺偷偷地對她眨了眨眼睛,微笑了一下。
她一愣,似乎明白了管梓玉的哥哥想要讓她做什麼。
“孫少爺,各位都是二少爺的家眷親屬,難道都認為我一個和你們不相關的人的清白和你們親人的性命比起來,我的清白更為重要嗎?”
她從管梓玉的床邊站了起來,順手拉住了一個人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硬拽著那男人的手放在了管梓玉脖子上。
“你幹什麼!”管梓玉的二叔大叫著把手縮了回去。
“你感覺到了嗎?他的脖子有多涼!心髒跳的有多難!”她先是對二叔大吼,然後又將臉一轉麵向眾人:“你們還在這裏糾結於我的清白?可笑……我再不為他施針,不等我害,他自己就沒命了。”
說到最後,桑小暖的聲音已經平淡下來了。眸子轉向他們一個個事不關己板正麵容,如同在看殺人凶手一般。
“走吧!走吧……”二嬸算是看清楚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再待下去,他二叔就快要成為謀害管梓玉的罪人了。
她推著管梓玉的二叔往外走,其他的人也跟著往外麵走了。
桑小暖注意到剛才走的人中並沒有桔樂,她竟然沒有在,難道不關心管梓玉嗎?難道自己猜錯了凶手嗎?她疑惑了。
“孫少爺你快幫我扶住管梓玉,我這就給他施針。”人剛一走桑小暖就著急了,管梓玉的身體拖不得,剛才已經在外麵耽誤了半個時辰,他又受了不少罪,早晚一點將來說不準還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東西。
“好。”
管梓玉被扶了起來,晚春已經快要入夏了,天氣沒有那麼冷甚至室內也很溫暖,人們隻要穿兩件單衣就可以禦寒,桑小暖沒有顧慮地直接脫下了管梓玉的衣裳。
“孫少爺,你扶好了,千萬不要讓他亂動。”她熟練地打開針灸包,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紮進了他的脖子後麵。
管梓玉青紫的後背上現在還是處於很不好的狀態,中毒之後的淡紫色看起來十分嚇人,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和他哥哥手上的溫度構成了鮮明的差別。
“怎麼這麼涼,桑大夫梓玉到底是怎麼了?”
“孫少爺這幾個月以來是不是感到四肢乏力,精神疲憊?”桑小暖一邊緩緩地將另外一根銀針紮進管梓玉的後背,一邊不答反問孫少爺他的近況。
管梓玉的大哥略略點了點頭,將管梓玉扶的更緊了,他的身體不停的在顫抖,微微的幅度不大,就像是一秒鍾就要震動十幾次的翅膀一樣。
他心疼的看著那些從銀針裏麵流出來的黑色液體,氣憤道:“究竟是水和我們孫家有這樣深的仇怨嗎,竟然要將梓玉用這樣惡劣的手段毒殺?”
桑小暖點燃了藥香,弄碎放在香爐裏麵,然後湊到了管梓玉的身邊,手裏拿著香爐在他的周身烘著,他的身體逐漸回溫的同時,也有更多的毒血從中空的銀針中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