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小包子……”她叫著兩個孩子的名字,總覺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太真實。她不過是一天一夜沒有回來,家裏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了呢?
叫了兩聲之後,回答桑小暖的,隻有一片寂靜,屋子裏麵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頹喪的靠著牆邊蹲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回來之前,她是先到店裏去了一遍的,店裏也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於是便想榮五郎隻能是回家了,可是現在……
“你們去哪兒了呀?怎麼不在家裏呢?”桑小暖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個隻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第二天早上,她摸著渾渾噩噩的額頭,拚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睡過去的,她隻記得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也不點燈,獨自哭了許久。
想到在現代,舒適優渥的生活,哭一次;想到榮五郎對她的種種誤解和不體諒,哭一次;想到鄭風弋和容五郎的惡語相向,她又哭一次。
直到把枕著的枕頭和被褥都哭濕了,桑小暖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結果忘記了關窗戶,早上起來,就發燒了。
她全然不顧及自己的身體,隻想拿著東西快點去鄭風弋家裏,給他的母親治病。
結果走到半路上,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沒有藥材可以用了。於是隻好上山去采藥材,順便希望還能看一看,榮五郎是不是也在山上呢?
山上的風,又大又快,桑小暖生病的身體對外界的刺激格外敏感,沒過一會兒,就被吹得頭暈眼花。
她費力地挎起了采藥的籃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滾燙滾燙的,都已經快要走到山石聚集的陽麵了,除了一大堆的豬籠草幾乎沒有什麼收獲,她對著山坡大聲抱怨道:“玩兒我呢?連味桔梗都采不到?”
山林裏麵的回聲清脆,飄蕩的很遠,一直傳到了在山上打獵的榮五郎的耳朵裏麵。
剛剛把孩子們送回了奶奶家裏麵,他不得不去用更多的勞動力換取奶奶對孩子們的照顧,正聚精會神地捕捉野兔時忽然聽到了桑小暖的聲音,榮五郎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桑小暖!是你嗎?”榮五郎對著沒有方向的方向大喊,結果沒有招來桑小暖的回應反而招致了同行的獵戶的不滿,“榮五郎,你幹嘛呢?我的老虎都被你給嚇跑了,嚇的老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就吹吧,哪裏來的老虎?”沒有得到桑小暖的回應,榮五郎也覺得是自己幻聽了,便沒有深究剛才的聲音,轉而和同伴調侃。
“真的有!”
榮五郎無奈:“好,那你說它往哪裏跑了?”
同伴王剛才聲音傳過來的山下一指,正色道:“下山了。”
榮五郎喝水的動作忽然停下來了,背後起了一身的冷汗,心裏麵也隱隱的有不安的感覺,剛才的聲音那麼像桑小暖的聲音,如果是幻聽還好,但若是真的,現在老虎下山,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