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墜落大地。
兩方人馬,正麵對峙。
按照葉康的想法,自己這麼多人,還怕對付不了區區兩個小雜粹?
如果真要這樣,那他往後別當什麼本土一霸了,簡直丟人現眼。
遣人扶起獨子葉誌歡的過程中,並未遭遇陳少保,又或者寧軒轅的阻攔,等葉誌歡逐漸恢複神識,天性凶殘的他,再次暴跳如雷起來,“爸,你可得替我報仇。”
“我什麼時候受到如此奇恥大辱?何況還是被陳少保這種廢物折磨成這幅德行?”
葉誌歡一把抹盡嘴角血跡,瞅著陳少保的眼神,陰沉沉到恨不能當場就將這家夥生吞活剝了。
陳少保沉默不語。
源自多年習慣,每逢大戰,他都是義無反顧站在寧軒轅前麵,非正常階段,他可以死,主將寸毫不得傷。
如今雖然退役了。
但,這個習慣並沒有落下。
即便曾經如日中天的寧軒轅,縱然深入敵後也能安然撤退,陳少保依舊秉持著自己的職責。
寧軒轅沒有刻意吩咐陳少保避讓。
他僅是好奇的打量著葉康,再瞧瞧生性殘忍,橫行霸道一方的葉誌歡,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難怪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敢囂張到這個地步,原來有個護犢子的爹,比自己更囂張。
“你們是主動下跪道歉?還是我教你們?”葉康拄著拐杖,略顯厚沉的嗓音,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響起。
寧軒轅歎氣,他向來講道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沒理由因為你有勢力,你家大業大,就能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這場矛盾,他全程目睹。
若不是葉誌歡仗著家庭背景,欺人太甚,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地步,矛盾同樣不會持續擴大,直至不可收拾。
總的來說,陳少保與翠兒兩情相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僅是不同意,就能擅自阻止他們,成為一家人?
“葉叔叔,我希望你能講點道理。”
翠兒沉默良久,還是站了出來,她深吸數口氣,繼續道,“我與少保互相喜歡,準備讓彼此關係更加親密,所以想成為一家人,這不過分吧?”
“畢竟婚姻的事,從來都是個人自由,何況我爸爸媽媽已經認可了少保娶我。”
“請問,你家葉誌歡是我什麼人?他可以阻止我和少保成婚?”
素來本本分分,性格方麵偏向於沉默寡言的農家姑娘,大概一輩子,都沒說過這麼多話,以致於喉嚨都在顫抖不止。
可這又如何,不吐不快!
她有權選擇愛人,也有權決定,和誰在一起過日子。
連父母都隻能建議,而不能全盤反對的前提下,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竟然跳出來說,我不答應,所以你不能嫁。
憑什麼?
翠兒抬起手指頭,點向葉誌歡,再次問道,“你算我什麼人?嗯?”
葉誌歡,“……”
葉誌歡被這句話,擠兌的當場啞口無言,他眼神躲閃,不願意正視翠兒,但一個大老爺們畏懼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未免太可笑了吧?
索性含糊不清道,“別嘰嘰歪歪的,老子沒空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