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東西?非親非故也就罷了,還在壞我婚姻的時候,大言不慚的說是為了我的幸福?”
“你是不是太將自己當回事了?葉誌歡葉公子?嗯?”
翠兒橫眉冷豎,即便這樣的場合,也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
而葉誌歡故作理直氣壯的模樣,顯得自己越發心虛,連著問了兩句,你算什麼東西?竟然無從答複。
“哼,憐牙悧齒的小賤人,不知死活。”
關鍵時刻,還是葉康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他道,“我家歡兒,那是天性善良,不忍看你執迷不悟,故此站出來,幫襯你一把。”
“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敢我家歡兒的一片好心?”
這番話,說得何等無恥,何等大言不慚?
葉康搓搓嘴,甚至覺得自己口才不錯,旋即將目光落向陳少保,“也不瞅瞅你要嫁的是什麼廢物?”
“連我家歡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窩囊東西,你護起來,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哧!
陳少保倏然握緊雙拳,他張張嘴,欲言又止。
然而,此時的寧軒轅,卻挪動步伐站到了近前。
他抬起頭,沒有做聲,軍令如山,有些經曆他隻能一輩子藏在心裏,哪怕外人千般質疑,也隻能忍受。
沒什麼想不開,就是偶爾覺得委屈罷了。
“我沒事。”陳少保咬牙切齒道。
寧軒轅笑,“還認我這個大哥嗎?”
陳少保眼睛一亮,不等開腔,後者的話,在耳畔響起,“告訴他,你從軍的番號,以及你這一身的榮耀!”
“喲?”葉康樂了,滿腹不屑道,“怎麼著?準備唬人?”
陳少保橫眉冷豎,步步緊逼葉康,與此同時他將右手指向其中一道疤痕,“這是老子當年在雪狼山留下的,深中要害,所幸未死。”
“這一條,是老子在鐵蹄山留下的。”
“陳某從軍十年,身中幾十道傷痕,次次將死未死,你憑什麼覺得,老子連你這膿包兒子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老子二十歲行軍打仗的時候,你家兒子,二十歲在幹嘛?”
轟!
陳少保一步踏出,雨水濺落,瞪起的雙目,像是人間太歲神,帶著一股雷霆般的威嚴。
葉康撅起眉頭,嘴角的笑意仍舊不屑,“什麼狗屁玩意?大頭兵了不起?來來來,告訴老夫,你的番號,我聽聽是不是很唬人?”
“一個臭當兵的,給你當出榮譽感了?”
陳少保眯著眼,隻說了六個字,“我來自,萬歲軍!”
轟!
刹那間。
這個地方,仿佛時空靜止。
若是記憶不錯,這是前任總兵統帥寧軒轅曾率領的隊伍,而軍中旗幟,更是名震天下的‘蟒雀吞龍’。
“你……”葉康神色變得極其不自在,然而,陳少保接下來的話,堪稱石破天驚。
“那杆旗,我扛的!”
葉康,“……”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