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們回來目的。真都要合作,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一點誠意?"
此時,外麵的鐵欄門打開,有車子往這邊開過來,很快就停在了他們跟前,車子熄火,陳鬆源心跳的極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若真是周琳來了,他怕是連退路都沒有了。
過了一會,車門打開,下來的人並不是周琳,而是林宛白的人陸勉。
瞧著陳鬆源那驚慌的樣子,笑說:"我沒叫周琳阿姨,她並不知道你今天來這裏找我們。你不必那麼恐慌。"
陳鬆源擰了眉毛,沒有說話。
林宛白拉開後座的門,"上車吧。"
陳鬆源看了她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林宛白又攔住他的去路,說:"上車之前,得告訴我你們回來的理由?是被黎汀趕回來了?還是有其他陰謀?"
陳鬆源吞了口口水,說:"黎汀來北城了,他會做一件大事兒,你們很快就會知道。"
林宛白挑了下眉,沒有讓開,"下一次,我會找傅踽行跟你對峙,希望你不要躲避,要像今天一樣的堅決。"
陳鬆源抿著唇,臉色有些發青,等林宛白讓開,他便迅速的進了車子。
"把他送回去。"林宛白對陸勉說。
"是。"
"順便幫我查一下,傅熔住在哪裏。"
"是。"
林宛白說完,便轉身進了屋子,順手把門關了。
陳鬆源坐在車內,透過車窗看著這扇緊閉的門,心中怨氣不減反增,對這對母女的憎惡到了極點。
……
晚上。陸勉就把信息發給了林宛白。
第二天,林宛白先去了一趟踽宛,楊汝月已經上手了,與這邊的人關係也處的還不錯,大家並沒有刻意的排斥她,當然也沒有刻意的隱瞞些什麼。
每一個項目,每一筆進出賬,看起來都很正常。
她正常上班,傍晚下班後,她就按照陸勉給的地址,去了傅熔家裏。
她並沒有避開傅踽行的人,當然就算想避,也不避開。
她自己開車過去,傅熔還是住在原來那個小區,她找上門的時候,正好他在家,徐吟雪不在。
傅熔看到她十分詫異,下意識的要關門,被林宛白及時擋住,笑了一下,說:"做什麼要關門?咱們不是親戚麼?為什麼不歡迎我?"
傅熔頓了頓,"我,我跟你不是很熟。"
"多聊聊就熟悉了嘛。"林宛白微.笑,用力一推,就把門推開了。她走進去,也不換鞋,過了玄關,直接走到了客廳,環顧一圈,屋子還挺大,是套複式。
裝修也挺好,就是家裏有點亂糟糟的。
傅熔跟在後麵,屋子的門沒關,他時不時的往後看看,想著傅踽行會不會來。
總不會讓林宛白一個人來這裏吧?
"不用看了,傅踽行不在國內。"林宛白停下腳步,轉過身,傅熔因為心思在外麵,一時沒有發現她停下來,差一點撞上。
林宛白伸出手,把他擋住了,笑著說:"你小心點。怎麼你一個人在家裏,你老婆呢?"
傅熔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我老婆當然在醫院裏上班了,她今天晚班,你有事啊?"
"有,我生病了,想找她看看。"
"什麼病?"
"這怎麼好跟你說。"
"你知道我老婆是什麼醫生麼?"
林宛白拉開餐廳的椅子坐下來,說:"我當然知道,她啊,能治我很多病。我今天,一定得見到她才行,要不然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先回來一趟。就算是晚班,也是要吃飯的。再不行的話,你帶我去醫院找她也行。或者,我帶著你去醫院找她,你說怎麼樣?"
傅熔有些害怕,眼珠子不停轉,感覺這人來的奇奇怪怪,肯定是有事兒。
怕是為了當初的事兒來的。
他舔了舔唇,說:"我媳婦很忙,你生病了,阿行不知道麼?他那麼在乎你,一定是要給你找最好的醫生啊,怎麼能隨隨便便找其他醫生看呢。再說了,你們這樣的人,是有家庭醫生的吧?不管什麼方麵的病。都能解決。你這樣貿貿然的去外麵找醫生看病的話,容易泄露秘密,你也是重要人物,看病這種事兒,還是要謹慎一點才好。"
林宛白一隻手抵著頭,一時並沒有回應他的話,就隻是靜靜看著他,目光深邃,瞧不出她的心思。
傅熔咳了一聲,雙腳不聽使喚的走來走去。、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麵傳來電梯聲,緊接著,徐吟雪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怎麼不關門啊?!傅熔,你在做什麼呢?!"
她剛進門,看到坐在餐廳的人,不由頓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林宛白露出笑,"這不是回來了麼?我是趕上好時候了呢。"
傅熔想了下,說:"我去上廁所。"
說完,他就飛快的衝進了衛生間,拿出手機給傅踽行打電話,打不通就給他的助理打,打到雷森那邊,倒是打通了。
他壓著嗓子,說:"林宛白在我家裏!你們管不管啊?!要是再不來把人弄走,到時候她問出點什麼,可不管我的事兒啊!"
"傅踽行人呢?我打他電話打不通。他是怎麼看老婆的?怎麼讓人隨便亂跑啊!"
雷森說:"不管她問什麼,你們都不說就是。"
傅熔道:"你說的可真是輕巧的很,你也不來看看她是什麼架勢!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把我直接生吞了!很恐怖,真的很恐怖,跟你老板很像,那狀態真的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告訴你,最後要是說出點什麼,你可不能怪我們,要怪就得怪你,我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是你沒有及時作出應對的方案。"
傅熔在衛生間裏打電話,林宛白從餐廳坐到了客廳,徐吟雪給她倒了一杯茶,而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