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再百裏澤身邊的是她剛剛招募過來的幕僚名為陳暘,聽說此人心中有萬千溝壑,百裏澤這才破格將他一個從來沒有上過官學的人招了進來。
現如今洋洋遇到了問題,這陳暘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一番。
“殿下不必心急,今年年份特殊,這幹旱都已經持續了好些日子了,就連京城都是許久不曾下雨了,陛下之所以帶了兩個皇子,應當也隻是為了保險罷了。”
“嗬,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可曾想過一旦這雨要是下下來了。父皇會將這功勞算在誰的頭上?”
陳暘聽到這話便是臉色一僵,的確,百裏澤說的沒錯一旦這雨下下來了,皇帝心中必然會起了思量,自己前些年帶著的一直是並非是正宮所出的百裏澤。
今年的幹旱情況自開國以來便是少見的,如若這個時候百裏瑄出現便就天降大雨,恐怕陛下定然會將這兒當做是上天的旨意,認為是上天責怪他沒有帶真正的正統血脈。
“就是不明白,明明都是一個父親的兒子,憑什麼他百裏瑄即使是病怏怏的一個將死之人卻依舊能夠被視為正統,而我就算是在朝堂上再怎麼有作為,也隻是那一個無關緊要的皇子罷了。”
說無關緊要,倒也並非是誇大其詞,無論百裏澤做出了什麼樣的成績,並笑對他始終是那一副冷淡的模樣,最多就是能在他立了大功的時候誇讚幾句罷了。對待自己從來不曾有什麼好臉色,就連一個嬪所生下的皇子都要比自己受寵。
“殿下何必這般憂愁?您如今鋒芒正盛,而陛下卻又正值壯年,這自然不是陛下希望能夠看到的。您想證明自己不假,可是也要挑對的時機,否則的話在陛下眼中就成了居心叵測之人。”
陳暘這話雖說是過於現實了一些,可卻是說到了百裏澤的心坎兒裏,他一直懷疑正是因為自己鋒芒太盛,這才惹得自己的父皇不洗喜。現如今陳暘的一句話無疑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慮給坐實了。
想到這裏百裏澤就又是有些憂心的問道陳暘:“不知道先生可是有何高見,萬一我收斂鋒芒之後父皇便就此不記得我的好,又該如何呢?”
陳暘聞言便就是神秘一笑,自己想說的話終於是被百裏澤親自問出口了。
“殿下,接下來我的話若是落到有心人耳中,可就是成了大逆不道之言了,您可是要想好了,這話我一旦是說了,就是會在你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每當你渴望權利的時候,便都會想起我如今的這番話,就算你現在不動心,久而久之你也會動心的。”
百裏澤隱約猜到了陳暘究竟是想要說什麼,臉色就是猛然一變。其實自己的心中也一直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礙於這規矩裏叫不敢去實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