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晩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一瞪,下意識的推開身上的男人,但發現是厲承風,她的掙紮頓時製止了。
他們是夫妻,這是他的權利。
厲承風卻一反常態推開她,沒有繼續留戀,他酷酷的說:“怎麼都叫不醒,我隻能用其他方法了。”
“我麼?不會吧。”
慕晩腦袋很疼,渾身也燙得跟霍少一樣,她直起身來,一陣眩暈卻襲擊了她。
她不舒服的揉著太陽穴,男人已經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都這麼大ff2ccc4f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厲承風才不會承認是他把被子搶走的,說出去太丟臉了。
“我發燒了?”慕晩把手放在額頭上,確實有點燙,但她隻感覺渾身很冷,“有點冷。”
冰火兩重天。
何止一點?
厲承風沒有開空調,窗戶又打開透氣,跟室外的溫度有的一比。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就發燒而已,不要緊的。”
這三年,發燒的次數很多,很多時候都是勞累過度,免疫力低一下,但仍然要咬牙工作,咬牙堅持著。
經曆了風風雨雨,這點發燒對於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她攔著他,“你也別處去,好不容易才胃病稍微好一點,千萬別做傻事。”
厲承風下床,慕晩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卻聽到他說:“我沒走,隻是去拿一下冰袋而已。”
原來如此。
剛剛的那一瞬間,慕晩瞬間空虛失控,想要留住他,害怕他就這樣走掉。
獨獨留她一個人,想當年,若不是遇到好心人,隻怕她早已死了。
回想到那一幕,她眼眶濕潤,她掙紮著跑下床,去抱緊了他,哽咽的說:“就讓我靠一下,一下就好,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
她不忍放開這個給她帶來溫暖的人,但他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她,否則當年不會毫不猶豫的跟她離婚,她不會去強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晩窩在厲承風的懷中,溫暖在包圍她,完全沒有剛在在睡夢中的冰冷,她輕歎了口氣,很舒服。
厲承風沒有睡著,全程都在注意她的溫度,當溫度終於放下來,他也鬆了口氣。
但他卻一陣暈眩。
他抬起手,探了探頭上的溫度。
他發燒了。
他閉上了眼睛,卻無比滿足,因為慕晩正躺在他的身邊,雖然還不能回到過去的甜蜜,但此時此刻,他已經很滿足了。
再次醒來,厲承風聽到耳邊吵吵嚷嚷的,定睛一看,發現慕晩正在詢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需要好好休養,病人的胃很脆弱,這些年又積勞成疾,如果不好好調理,恐怕……”
醫生說不出口英年早逝這四個殘酷的字,這樣的例子每天都在上演,尤其對於厲承風這種優秀的男人來說,更是家常便飯。
慕晩猜的出來,她的眼眶一陣濕潤。
“承風呢?我要見承風!”
外麵一陣喧鬧的聲音,慕晩還來不及回頭一看究竟,發現鬱晴已經衝了進來,她語氣不善的指著慕晩,“你又想幹什麼?我跟承風才是未婚夫妻。”
“哦,是嗎?”
慕晩冷笑。
厲承風親口說要跟她解除婚約了,慕晩寧願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