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中有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氣味,男人躺在她的身邊。
房間內衣物淩亂,宿醉之前,秋闌珊清晰無比的記得自己是如何哆嗦著手指把藥倒進男人的酒裏。
一夜糾纏。
秋闌珊伸手想摸著男人的臉,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到秋闌珊那一刻,男人瞳孔一縮。
這個女人和笙歌實在長得太像了,可是,不是她!
霍昱東驀然伸手,一把掐住了秋闌珊的脖子。
對著這張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臉,冷道:“說,誰派你來的?”
男人下手很重,巨大的窒息感讓人頭腦發昏,秋闌珊喉頭微動,艱難的發出聲音:“沒有誰派我來……”
霍昱東冷笑,突然鬆手,緊接著一腳便把秋闌珊踹下了床。
秋闌珊捂著肚子蝦米似的匍匐在地上,那一腳踹的她臉色發白,將落未落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昨夜我就覺得你行為詭異,本來沒把你放在心上,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給我下藥!”
霍昱東一件一件的穿著衣服,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陡然捏著秋闌珊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細細端詳一番,霍昱東捏了捏秋闌珊的鼻子,早有預料的僵硬手感。不禁冷笑道:“這張臉,倒是有心了。隻是……你不是她,即使整容整的再像又能怎麼樣!”
秋闌珊聲音顫抖:“我……我真的沒有……”
“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霍昱東甩開她,似乎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但是你必須給我爛到肚子裏。還有這張臉……”
他聲音冷的像是隆冬的水:“如果不想以後毀容,換了這張臉!”
接近霍昱東,懷上他的孩子,一定,一定要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這才是你的目的。如若不然,秋闌珊,你這條爛命,老子一定會把你剁碎了喂狗!
秋闌珊忽然回憶起了父親對他說的話。
“別走!”
秋闌珊大喊一聲,突然抓住了霍昱東的胳膊,而後房門打開,燈光狂閃,衝進來了一群記者。
秋闌珊咬牙,衣裳淩亂,任誰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記者七嘴八舌的問著:“霍先生,請問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昨夜你們是否共處了一夜?”
“霍氏集團據傳出現內部糾紛,您沒有在公司處理事情,反而和這位小姐共度一夜,您家裏的妻子知道麼?”
霍昱東臉色陰沉,霍氏集團最近本來就有一些不好的股債糾紛,他對此焦頭爛額。
昨夜本來是和合作夥伴一起商議這件事,沒想到就著了這個女人的道兒。
他這件事公布出去,少不得是一樁醜聞,對霍氏的影響一定很巨大。
操縱這個女人的幕後之人用心險惡,一定是想要他身敗名裂。
記者的聲音一句蓋過一句,霍昱東許久不說話,半晌,才低沉微慍的開口:“夠了!”
他氣勢駭人,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場麵驟靜。
“今天這事如果誰傳出去,我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