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斐身邊的金銀麵露驚恐的看了一眼自家的王妃。
施斐也認出來那根簪子,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白暮瑤是被人捆綁之後放火燒死的,而在她的屍體裏又發現了她藏著金銀的簪子。
這下可糟了。
可是她什麼時候將這枚簪子收進去的?金銀頭上的簪子有那麼容易掉嗎?
琅白看著時沉情手中的簪子,挑起眉梢,意味深長的道:
“這這根簪子,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熟。好像是從哪兒見過?”
時沉情聞言恍悟的點了點頭,餘光瞥著明顯很緊張的主仆二人:
“看來這白暮瑤是被人所殺,而她身上的這根簪子,說不定就是殺人凶手遺落的。”
琅白一愣,醍醐灌頂:
“那可就簡單了,王府之中女人雖多,但是跟白暮瑤有接觸的女人卻少,有這樣銀簪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確然,王府中的侍女都是帶的木簪或是幹幹淨淨,什麼都不帶。
就連王爺身邊身份最高的春夏,也不過隻是帶了兩個銀耳環。
能帶銀簪子的人,定然不是王府的人,而是從外麵帶過來的人。
施斐越聽越心慌,她掂量著說辭,看向贏紂,想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引去:
“王爺,這若是說這根銀簪子就是罪魁禍首的話,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說不定就是白暮瑤的是自己的呢?”
贏紂垂眸睨了她一眼,聲音冷冽:
“王府中少有帶簪子的女人,白暮瑤自幼清貧,身上唯一的金簪子還是本王賞賜的,她從未有過銀簪子。”
施斐腦子一嗡,臉色青如菜色,也不知是聽白暮瑤身上的金子是贏紂賞賜的難受,還是聽她從未有過銀簪子,脫離了嫌疑而難受。
她隻得偷眼瞧著那根銀簪子:
這枚簪子已經燒得有些變形,若想分辨出從前的形狀,倒還是有一些困難。
也就是因為這根簪子是她四年前賞賜的,金銀很喜歡,日日都帶著,所以會更為熟悉。
王爺接觸金銀不多,琅白更是不用多說,想來這根簪子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
心裏給自己鼓了鼓氣,可下一瞬就聽到了有些疑惑的聲音:
“誒?”
施斐心裏咯噔一聲,抬頭望去。
時沉情的正對著光,看著簪子,然後不嫌髒的用袖子擦了,擦粘在上麵的黑灰。
露出了一顆小小的紅寶石。
時沉情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好奇的扭頭朝著一臉緊張的金銀看去。
“這跟簪子好像是與金銀姑娘的耳環相配啊。”
什麼?
所有人都朝著金銀看了過去。
在眾人注目當中,金銀臉上閃過一瞬的心虛。
她下意識的揪了一下自己的耳環,小動作出賣了她心底的慌張,臉上的笑容更是顯得底氣很虛:
“這位大人您說什麼呢?怎麼可能跟奴婢的耳環像呢?”
“怎麼不像?你們女子講究的不就是飾品和衣著要配套嗎。”
時沉情一臉認真的拿著簪子走到了金銀麵前。
金銀一個勁兒的往後退,生怕她將這根已經變形的簪子簪到她的頭上。
“你躲什麼呀?身正不怕影子斜呀。”
時沉情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將這根簪子往她的頭發上一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