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夫人見到極是痛心,失聲呐喊:“女兒!!”
施斐吃力的睜開眼睛,她被放在椅子上,身體依然以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扭曲著,她循著聲音看向施夫人,麵露驚詫:“啊……”
這種單調的聲音叫施夫人一怔。
她的臉色在這瞬間變得慘白,而施斐在後續頻繁而單調的發音叫她頭皮發麻,猛地撲了上去:
“施斐?施斐你是嗓子不舒服嗎?怎麼這種聲音。”
施斐眼含淚光,對著她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
但凡是能夠表達的動作現在都不能用了,她的眼神無助極了,淚水源源不斷的奪眶而出。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小女的嗓子,這是怎麼回事?!!”
施丞相看向贏紂,眉心緊縮,精神都跟著繃緊了。
贏紂手中端著茶盞,聞言,他冷漠的臉上似乎是帶著些許痛心,緩緩的將自己的茶杯放了下去:
"今日叫丞相和丞相夫人過來,就是有一事兒要說明。是本王照顧不周,施斐她被人毒啞了嗓子,並且挑斷了手腳筋。”
施丞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施斐:
“您說什麼?!是誰幹的?是誰對我的女兒做出了這種事情?”
施夫人頓時有些喘不上氣來,活生生平複了好幾下自己的心情之後,痛心的撫著施斐的臉頰。哽咽著問:
“女兒,你遭遇了什麼啊女兒?我的女兒,你都受了什麼苦啊,怎麼就一天晚上過去,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到底是誰要對你下如此狠手?是誰!!”
“啊、啊、”施斐張了張嘴,隻能低低的哭出聲來。
她不能說話了,甚至不能筆畫,如何將凶手告訴給她們?
施夫人見此差點沒有痛心的厥過去,隻能抱著自己的女兒哭:“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不著急,娘在,我們會調查的,好嗎?”
施斐啜泣著,將下巴搭在施夫人的肩膀上,下意識的看向了贏紂。
“別怕。”贏紂平靜的看著她:“本王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施斐頓時渾身繃得僵直,像是受到了驚嚇,將頭重新埋入了施夫人的懷中,身子輕輕發顫。
施夫人隻當女兒受到了驚嚇,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與施斐出於一條平行線上的時沉情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心中剛起了一個念頭,突然就被人揪起了衣領子,打斷了她的思維:
“是不是你幹的?!”
時沉情轉頭,施丞相帶來的那個男人凶神惡煞的看著她:“是不是你?”
時沉情眉心緊皺:“不是。”
施夫人就在時沉情的身邊,聞言失控的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時沉情被人甩得耳朵嗡嗡響,身子還被人粗魯的提著,責罵就鋪天蓋地的朝她撲了過來:
“你還敢說不是?我們早上來的時候就聽王爺跟我們說,是你不經過允許擅自將施斐帶出宮去,你竟然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說著,她示意施斐指正時沉情:“女兒你說,是不是她做的?”
施斐轉過頭,眉眼間的懼意頓時被憤怒與憎恨所覆蓋,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