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青琢的事說了出來,雖然簽了協議我能拿到錢,可我不相信事情會是給錢就放人這麼簡單。
司皓晨靜靜聽著。那眼中的嫌惡毫不掩飾,他給青琢擦了太多次屁股。能跟我離婚對他來說肯定是最大的解脫。
當著我的麵,司皓晨給他的特助打了電話。而僅僅不到十分鍾,反饋的電話就撥了進來。
司皓晨聽後,一臉玩味地盯著我。打開了免提。
“屬下查到。韓青琢先生和那個姓杜的。正在一家酒店裏喝酒。商量著拿到五百萬以後要怎麼分。”
我身子一震,一種悲哀的絕望在心底蔓延開。
這就是我的弟弟,好樣的!
拿到了酒店的地址。司皓晨催促著我簽字,我輕輕把文件袋放在茶幾上。他的眼睛倏地眯了起來。
“韓青翡!”
充滿警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哆嗦了一下。還是咬著牙把話說了出來。
“文件我不會簽。”
一陣風撲麵襲來。我的脖子猛地被一隻大手掐住,整個人被按進了沙發裏。
之前坐在我對麵的男人出手如電。我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就被牢牢壓製在他的身下。
“韓青翡。我說過你別得寸進尺!韓夫人的頭銜你保不住,也不配!還想著拿老爺子壓我?”
森冷的聲音撞進耳膜。*的呼吸噴在脖頸上。
讓我一時分不清止不住的顫抖是因何而起。
他掐得我幾乎背過氣,這才甩手放開,坐了回去。
我嗆出了眼淚,脖子被掐得生疼,剛才有那麼一瞬我真的以為會被司皓晨掐死。
“我隻想等到家宴之後,文件,我一定會簽的。”
斷斷續續說完話,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還執著晚上幾天簽字有什麼意思,可是我就想這麼做。
司皓晨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許久,我沒抬頭,自然就錯過了他眸底那抹幽深複雜的眸光。
“你該慶幸,家萱的孩子保住了。”
司皓晨冷冷地說:“從今天起,你去醫院伺候家萱的飲食起居,這是你欠她的!”
說完他起身就往樓梯走,再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欠她的,我欠聶家萱的……
我一顆心因為司皓晨的話被緊緊攥著又鬆開,耳朵裏嗡嗡作響,一股股血氣直湧上頭頂。
對,我欠她的,搶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位置,差點害死她的孩子。
那麼他們欠我的呢,又該怎麼算?
理不出任何頭緒,我還是拖著酸軟無力的腰,去廚房煲湯。
就當是我最後一次為了司皓晨犯賤,把對他所有的*和留戀都徹底磨滅埋葬。
我從車上下來,懷裏抱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雞湯。
聶家萱的病房在十五樓,安靜豪華的單間,對於自己的女人,司皓晨絕對是不吝嗇將她寵到天上去。
房間的門半掩著,我走近門口,卻聽到有人在跟聶家萱說話。
不是護士,聲音也很陌生,聽起來像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那聲音裏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和寒意。
“家萱,你的計劃怎麼樣,有把握嗎?”
那聲音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