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寰一說蓮妃那邊出事了,華千歌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藥的事。
“我要進宮一趟!”華千歌當即就要進宮去查看情況,隻是卻被雲沐寰給攔住了。
“你幹什麼?”華千歌有些不解,“蓮妃是我們的人,之前若不是有她幫忙,你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得到皇帝的信任!”
“那又如何?”雲沐寰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現在對我們來說已經沒用了,在這件事上若是我們插手的話,隻會激起父皇重新對我的厭惡。”
“那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蓮妃出事嗎?”華千歌說到這的時候,心裏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點,“藥是我給蓮妃娘娘的,若是將蓮妃給逼急了,到時候供出我來……太子殿下不是一樣要受到牽連?”
“嗬……”雲沐寰聽完華千歌的話後,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笑了出來:“姐姐,看來你現在是真的把自己當作雲國皇室的人了,但是你似乎是忘了,你是異國人,你若是有什麼問題,雲國隻會想除掉你,而不是他們的太子。”
雲沐寰的話讓華千歌無話可說,她最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沐寰沒事人一樣離開了,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雲沐寰離開後還特地吩咐了底下的人小心看著華千歌,不許華千歌進宮去,可華千歌實在擔心蓮妃的安全,於是最終隻能指望她的身邊人了——“隻能勞煩國師走一趟了……”
華千歌一臉請求地看著訣遠,難道訣遠還能說出個‘不’字來嗎?
最終等到夜幕降臨後,訣遠趁著夜黑風高,偷偷出了三皇子府……華千歌原本是想在府裏等著訣遠回來的,結果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見訣遠回來的動靜,最後她撐不住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華千歌一睜眼就想起訣遠進宮的事,於是匆匆由丫環服侍著洗漱完後,就準備去看訣遠回來沒有,不過還沒待她去找,訣遠就已經跟著其他下人一起端著華千歌的早膳過來了。
見此,華千歌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不動聲色地支走其他下人,等到下人們一走,她就趕忙開口問道:“怎麼樣,進宮了嗎?有沒有出什麼岔子?”
“有我出馬,能有什麼岔子!”訣遠一邊說,一邊就扔了個湯包到自己嘴裏,心滿意足地吃完後,這才在華千歌著急的目光下接著道:“我順利見到了你所說的蓮妃娘娘,但是她現在已經被打入冷宮了,而且我問過了,她沒有供出你。”
供不供出倒是其次,聽說蓮妃多少算是保住了性命,華千歌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可隨後她又有些疑惑道:“那隻不過是打探個消息而已,總不至於需要一晚上的時間吧?”
要知道今日若是再見不到訣遠的人,到時候雲沐寰那邊知道了,鐵定就該起疑了。
“額……”說到這,訣遠居然難得地開始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了:“那女人嘛,突然間遭遇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總歸是難以接受的,那貧僧不就不得不出手為世人排憂解難了?”
“是嗎?”華千歌挑了挑眉,一臉的不信,畢竟在她眼裏,訣遠隻是個沒心沒肺的和尚,什麼時候竟學會哄女人了?
訣遠被華千歌看得渾身不自在,趕緊跳開了兩步,幽怨地看著華千歌道:“我為了幫你可是冒著天大的危險,九九八十一般武藝樣樣都用全了……你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貌似不太好吧?”
訣遠這話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倒也是實話,於是華千歌歪了歪頭,瞬間收回了目光。
就這樣,蓮妃的事情過去還沒幾天,華千歌都還沒想出怎麼撈蓮妃出冷宮的法子,雲沐山那邊卻忽然也有了動靜——
聽訣遠‘費盡心思’、‘鬼鬼祟祟’、‘十分努力’地打探來的消息,說是雲沐山這兩天在上朝的時候忽然指出之前祭祀出問題,和各地神祀發生的怪事其實都跟雲沐寰有關係,這一切都是雲沐寰在背後指使底下的人故意擾亂民心,弄的人心惶惶地,並且雲沐山還借此請求雲國皇帝一定要重罰雲沐寰!
但因雲沐山拿出的證據並不能明顯指向這些事都是雲沐寰所為,於是許多大臣們紛紛站出來,反而指責雲沐山根本就是因為被雲沐寰搶走了太子之位,所以才有意栽髒雲沐寰!
雲沐山原本就是內心極其驕傲之人,看著那些以往都巴結他的大臣卻忽然對他惡語相向,雲沐山強忍怒意,想讓雲國皇帝出來給個公道,卻沒想到雲國皇帝居然什麼也沒說,反而說是雲沐山想得太多了,並且還說雲沐寰作為太子也很合格,讓他這個做大哥的,應該要有容人之量!
許是沒想到一向疼愛他的雲國皇帝居然會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雲沐山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他憤怒而又驚訝地看了上首的雲國皇帝一眼後,一轉身就顧自離開了朝堂。
“這大皇子自從被廢了太子之位後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看來皇上廢除大皇子的太子之位簡直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雲沐山走後,有一大臣悄悄在底下議論,因他並未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以至於周圍的人和上首的雲國皇帝都聽到了這大臣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