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歡冷眼看著風午悅,“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會親手揭開你的真麵目。”
她說完,劇烈咳了起來。
風午悅道,“我真好奇,宮焰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糊塗到認為我是玄乎殿主?”
蘇年歡本就重傷未愈,這會兒在陰冷的地牢裏待著,根本撐不住,咳得昏天黑地。
“殿下!”
遠處響起一連串的行禮聲。
秦縱白衣清絕,幾個大步走近,抱起蘇年歡,“流火,送風大小姐出去。”
流火剛要應聲,蘇年歡蜷縮在秦縱懷裏,已然咳出血來,卻還要強撐著說話,“不行。”
秦縱微不可察皺了下眉,“別說話,你體溫滾燙,不能耽誤,我帶你上去。”
蘇年歡掙紮,堅持不放風午悅走,“不!”
秦縱心疼她,隻好妥協,臨走前,朝流火使了個眼色,妥善照顧風午悅。
流火道,“風大小姐,此地陰暗潮濕,不宜久待,我帶您換一個地方。”
風午悅琢磨著蘇年歡的反常,笑了笑,“好。”
流火沒敢多看風午悅的笑容,在她起身後,抬腳跟上。
……
宸王府。
月上柳梢頭,暗夜無邊,不知何時,天上飄起了牛毛細雨。
明亮的燈盞下,敬太妃伏案抄寫佛經,本該越來越靜心,但她此刻卻愈發壓不住那股煩躁。
天邊響起一道閃雷,敬太妃心口驀地緊縮,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猛然摔了筆!
玄嬤嬤捧來一盞熱茶,“太妃,您可是王府的主心骨,切莫憂思過重,千萬保重身體啊。”
敬太妃努力放緩呼吸,閉上眼,仿佛下定決心般,鄭重道,“將先宸王留下的錦囊取來。”
秦淵離世前,曾留給敬太妃一個錦囊,囑托她遇到過不去的困境時才能打開。
而敬太妃認為到時候了。
蕭天在逐鹿台上留下的那句“護主”,無異於在熱油鍋中澆下冷水,讓敬太妃的心煎熬不休,方寸大亂!
若秦羨是秦淵的血脈,那蕭天保護鳳持,就是背主!
而敬太妃對此也無何奈何,因為秦淵留下的部下隻認蕭天,她無法號令!
若秦羨不是……
這種可能,敬太妃想都不敢想!
玄嬤嬤很快取來了裝著錦囊的機關匣。
敬太妃手指顫抖,依次打開匣子和錦囊後,發現裏麵有一方錦緞。
上麵繡著幾個字:
秦羨是野種。
敬太妃兩眼一翻,仰倒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