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江舟幹笑了兩聲:“諸位笑了,諸位都是那上的文曲星,在下隻是個的巡妖衛,哪有這本事?”
“我這兄弟是喝醉了,才胡言亂語,適才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他隻是醉了,不是傻了,並不想無端地惹麻煩。
徐文卿笑道:“怎麼?這位兄台是不屑賜教嗎?”
先前那衣著華麗貴氣的書生冷笑道:“文卿兄,不過是兩個皂吏,也配與我等文鬥?恐怕他們連鬥大的字都識不得幾個,你也太高抬他們了。”
燕五跳腳罵道:“放屁!你誰不敢?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什麼鳥?兄弟!跟他鬥!”
一回頭就聲道:“喂,你真的不行啊?完了完了,這下兄弟要丟大人了!”
一旁那朱文皓搖頭道:“好了,文卿,莫要得理不饒人,兩個差役罷了,如此糾纏,憑白失了身份,讓人笑話。”
轉頭對那李、戴二人道:“東陽先生,幼公先生,文卿這孩子雖有才氣,卻是心高氣傲,也不經世事,受不得氣,見笑了。”
戴幼公擺手道:“書生意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這位差官也確實是話不中聽了些,不必計較,打發走便是了。”
“遵先生之命。”
徐文卿施了一禮,便朝江舟二人擺手道:“既然如此,那便請二位快快離去,莫要在此擾了我等清雅。”
“嘿,你這酸豆腐!”
也不知道這些書生戳中了他哪個痛點,燕五氣得七竅生煙。
隻是他平時嘴皮子很利索,真跟人吵起來,卻又有點拉胯,比不得這些書生牙尖嘴利,罵人不吐髒字兒。
見兩人無言以對,那貴氣書生冷然道:“哼,所以武夫掌權,實在是不像話,這肅靖司、提刑司,盡收些不入流之輩,”
“這些胥吏酷役,本就是些無知刁民,都是不學無術之輩,驟登高位,便得誌而忘形,”
“往往行事酷厲,上下欺瞞收刮,為害之烈,比貪官更甚,有朝一日,我等位登金闕,必要肅清此輩,肅歪風,立正氣。”
他得大聲,似乎是故意給二人聽一般。
燕五氣得七竅生煙,隻是他罵不過,隻能求助地看向江舟:“江舟!你聽到沒有,這你他娘的也能忍?”
轉身又指著那些學子罵道:“要不是老子這些胥吏酷役、無知刁民用命去拚,你們這些酸腐之輩能坐在這裏高談闊論?”
諸學子都惱怒不已,隻覺這胥吏實在可惡,也太不知好歹。
都不與他計較,放他離去,竟還敢不依不饒?
當下便有人歎道:“韋兄得不錯,起來,當今下,都是因當年稷鼎之禍,以至禮崩樂壞,”
“雖有當今陛下奮起,力挽傾,大稷中興,但山河易定,教化難行,仁義不布四方,方有如今之亂象,此為下之大難。”
那人語含譏諷:“如某些目不識丁之輩,無知無禮,不知尊卑,不識進退,更不知仁義恩德為何物,卻能位居要職,簡直不知所謂,”
“若想解此難,非得用我儒門之才,儒門之術,重定稷禮,廣布仁德,”
“使下庶人百姓,皆能守禮懷仁,四方異域,皆可感恩懷德,則下可定,大稷可興矣。”
“嘿!”
燕五氣得發出怪聲,回頭道:“江舟,這子巴巴地了這一堆酸話,是在拐彎抹角罵咱們吧?是吧?”
“爺爺我今還真不信了,還有人敢在爺爺的地界跟爺爺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