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 十破陣19(3 / 3)

孫律幾步走到跟前,楊啟福無聲地對他搖了搖頭。

“陛下不僅懷疑駙馬害了玥兒,還懷疑十六年前的舊案,與我和駙馬有關?敢問陛下,我為要謀害自的親哥哥?駙馬又為謀害他?他彼時已要被立為儲君,這是家心照不宣之事,我們哪裏來的膽子敢謀害未來的儲君?”

趙沅痛心疾首的責問,建章帝卻麵無波瀾,他這位皇姐自小便展『露』驚才艷艷的賦,被先帝視若珍寶,曾令他艷羨甚至妒忌,可後來他被立為太子,是太後與皇姐從旁扶持,令他感激在心,萬分敬重。

人皆言皇家無至親,他卻不以為然,這位皇姐通透練達,雖彰顯才幹,卻不慕權力,比太後更令他安心自在,這九五至尊之位其孤寒,可他想著,至少他們姐弟二人仍是相親的,但他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步。

“皇姐,你是清的,但駙馬不是,要知他和當年瑤華之『乳』有沒有關係,隻需要問問他,他對皇兄是否記恨在心,他為救了那徐聞璋的妻與子,又為殺了齊明棠與呂嫣,隻消他解釋清楚這幾件,朕不會憑冤枉他。”

趙沅再多的怒氣,此刻都更在了喉嚨裏,她護夫心切,卻並未全然失去理智,事到今,若說駙馬全無關係,連她自都不信,她隻是不能接受,不能相信,朝夕相虛的夫君,竟會是這樁樁兇殺命案的幕後真兇!

她牙關咬,抱著最後餘僥幸問:“玥兒他,當真看清楚了嗎?那夜在上林苑的男子眾多,就算他看到了有人行兇,可萬……萬看錯了呢?”

旁人的指證她可萬般質疑,可趙玥此說,簡直像昏死駱駝的最後根稻草,她隻有寄希望於趙玥看錯了人。

提起趙玥,建章帝眼更冷了些,“他不可能看錯,除了你們之外,沒有人會讓他分明受了驚嚇,卻生生忍著不敢明說。”

“他年紀雖小,卻知說出來對你們百害無利,他念你這個姑姑待他猶親子,因此飽受煎熬忍著,若非朕連哄帶嚇,他或許仍要替你們遮掩。”

趙沅身形晃,麵上血『色』瞬時褪幹幹凈凈,她想不明,“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建章帝見過所有卷宗,這時,他問:“淑妃生辰宴上,你和駙馬,當與呂嫣打過照麵,你可還記?”

趙沅有些茫然,“那日呂嫣去了淑妃生辰宴,自然打過照麵,這有古怪?”

“你們去過淑妃宮中臨湖的水閣,在那裏,你們可見到過呂嫣?”

趙沅更『露』奇怪之『色』,“那日我飲多了酒,去水閣暫歇,曾見過呂嫣?”

建章帝眉頭皺起,這時,殿門外楊啟福出聲:“陛下,孫指揮使到了——”

趙沅『色』微斂,建章帝出聲:“進來說話。”

孫律快步入內行禮,建章帝便問:“了?”

“啟稟陛下,駙馬已押入拱衛司牢,稍後微臣便親自審問!”

趙沅見這話,情沉:“陛下,我想不明駙馬為此,陛下可能讓我去當麵問駙馬?”

建章帝肅然:“審訊是拱衛司和三法司之事,皇姐隻需等消息便可。”

趙沅情哀淒又不甘,“陛下知我與駙馬乃是少年夫妻,我們夫妻多年,縱無子嗣,算上情深意篤,今出了這樣的『乳』子,我隻能當個旁觀之人?今是諸多證據不能令我信服,若、若真是鐵證山,我自不會阻礙陛下決斷。”

建章帝默然未語,孫律頗為憂心,趙沅雖言辭切切,但她對駙馬情深,多半不能真正的做到公允義,他沉『吟』片刻,抱拳:“陛下,公主詢問駙馬不合規矩,但既然公主殿下對諸多證據頗為質疑,不若讓微臣來審,讓公主殿下在旁聆看?”

略頓,孫律又:“此外,諸多證據是傅玦當初查獲,可否讓傅玦在場,做為證人之?”

建章帝眉頭微抬,心傅玦自的罪狀都未論清楚,又指證旁人,這時,旁的趙沅豁出去了般地:“好,有多少證供,擺出來多少證供,我倒要看看駙馬是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罪惡極!”

趙沅既有此言,建章帝自再無顧忌,他看了眼外麵『色』,幹脆安排的再周全些,“既此,召集三法司主官,申時三刻,同審秦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