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兩人轉頭一看,是五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其中一人陰陽怪氣地說道,“秋水劍的未婚夫婿,叫什麼名字來著,不好意思,忘了。”

陳牧目光往他們身上一掃,不認識,估計是在書院裏見過他。看他們這樣子,明顯是來找碴的。

沒辦法,誰讓夢洛太優秀了呢,別人看他不順眼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景鈺卻是臉色大變。她認得那幾人,都是權貴子弟,平日裏最喜惹事生非。這些混蛋,今天竟然惹到陳牧的頭上,真是不要命。

“大家快來看啊。這個家夥,秋水劍的未婚夫。江女俠為了他,不惜離家出走,跟家中決裂,處處維護他。如今,江女俠剛走,他就來勾搭別的女人。簡直是讓人不齒。大家說是不是?”

為首之人,已經痛心疾首地控訴起來。

林景鈺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此人的話,竟然連她也扯了進來,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名節就毀了。

更可怕的是,她心中突然湧起了一個念頭,難道,他真的對我有意?

一時間,兩人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

最初的時候,屍陰宗想要謀奪血魄玉時,在自己最危急的時候,他及時出手救了自己。

第二次,在書院時,同樣是自己遭人暗算之後,是他出手相救。

在那個山洞外,自己為了救洪叔,前去相求,他拿出了如此珍貴的神藥,隻讓自己去書庫背一本功法。

以他在書院中的地位,想進入丁子書庫又有何難?他分明隻是找一個由頭,將那神藥給自己。

還有,他對誰都是態度冷漠,就算對夢洛姐姐,也是冷冰冰的。剛才卻對自己溫聲軟語……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越是想,越是讓林景鈺心亂如麻。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

對麵的酒樓上,楚王看著幾個小夥伴當眾斥罵那名雜役,心中極為快意。

其實,最讓他憤懣的,就是江夢洛看上了一個雜役,卻連正眼都不看一下他。

他堂堂天潢貴胄,身份地位何等高貴,在她眼裏,竟然比不上一個雜役。

這叫他如何能忍!

今日,就要讓那名雜役身敗名裂,讓他再沒有臉麵去見江夢洛。

…………

陳牧看著麵前這幾人,連反駁的興致都沒有,正要讓他們閉嘴。

“閉嘴。”

“住口。”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都是女人的聲音。

此時,四周圍觀的人已經有不少,正對著陳牧和林景鈺指指點點。隨著這兩個聲音響起,人群中很快分出兩條路。

那幾人一看,都驚住了,來者是兩個絕色美女。

左邊那個,身穿白色長裙,一塵不染,有如謫落凡塵的仙子。

右邊那個,一身紅衣,豔光四射,美得不可方物。

兩名女子,都有一種奇特的氣場,一登場,就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那幾位挑事的權貴子弟,在她們麵前,竟然訥訥不敢言。

紅衣女子目光在那五人身上一掃,淡淡地說道,“你等可知,誹謗他人清譽,可是重罪。”

白衣女子也不甘落後,說道,“按大魏律,當街尋釁滋事,鞭二十。”

那五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哪裏會認慫,為首者梗著脖子說道,“你們以為本公方是嚇大的?我爹就是京城府尹,有本事讓他來定我的罪啊!”

提起家世,他心裏又有了底氣,氣焰又囂張起來。

白衣女子看了陳牧一眼,見他沒有表示,對旁邊說了一句,“把府尹叫來。”她身後一個老婆婆便轉身走了。

圍觀的眾人一看,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可是京城人民喜聞樂見的戲碼。

不一會,京城府尹就來了,一路小跑,一邊還不斷地用手巾擦汗。人群急忙分開,讓出一條路。

府尹一看在場的兩個女人,差點嚇暈過來,氣急攻心,衝上去就給了兒子一個巴掌,破口大罵,“你這個逆子,竟然敢衝撞貴人……”

這一巴掌,把那個年輕人給打傻了,這才意識到,招惹到了絕不能招惹的人。

旁邊幾個同伴也傻眼了。怎麼也想不到,會有府尹都招惹不起的人,給那名雜役出頭。

…………

對麵酒樓的包廂內,楚王看到那兩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妙。他覺得那個白衣女子有些眼熟,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等到府尹出現,他才猛然想起那個白衣女子是誰,清河公主,自己的那位執掌十四道的堂姐。

這時,下麵的清河公主轉過頭,朝這邊望來。

目光一觸,楚王隻覺得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隻覺得心頭怦怦狂跳。

從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這位堂姐。

楚王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為那個雜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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