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人們急著要去請禦醫時,丫鬟便已經帶著禦醫進了院,“都讓開,耽誤了給夫人診治你們承擔的起責任嗎?”
在丫鬟的高聲嗬斥下,所有人忙讓出一條路來,生怕自己退的慢了擋住禦醫進屋的路,耽誤了對李詩閩的治療。
禦醫來府上替李詩閩診治的事情先快就由下人的口傳了出去,待夜九笙聽到時,天色已經黑沉下來。
望著窗外的滿天繁星,他狡詐的勾起辰,“我們也去看看她是在唱什麼戲。”
待來到李詩閩的院子裏時,他就聽到丫鬟正苦口婆心的勸著李詩閩吃藥,“夫人可莫要再置氣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是誰惹的夫人生這麼大的氣?”夜九笙立刻接了丫鬟的話口,帶著一身的酒氣來到李詩閩的跟前。
然而,往日裏見到他最為高興的李詩閩,現下卻是冷哼一聲,直接將頭扭到了別處,語氣別扭的說道:“王爺還來做什麼,反正已經萬分嫌棄我了,讓我自生自滅不是更好麼?”
夜九笙薄涼的唇間勾起絲譏諷,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撫,“夫人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此事是本王的錯,都怪本王喝了酒便不識好人心,在此處,本王向夫人賠不是了。”
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低聲下氣的向李詩閩道歉,此情此景被旁人看去,心中不由的暗暗的比較一番,最終是認定了李詩閩比閔若黎可要得寵許多。
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李詩閩才回過頭來,“王爺此話當真?”
“當真,本王今日不該喝酒的,嚇到你了吧?”夜九笙語氣溫柔,全然沒了前不久那番要吃人的狠戾模樣。
李詩閩雖說點了點頭,但還是一時沒有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王爺今日如此生氣,可是因為太後將修廟請佛的事情交到王爺手上了?”
夜九笙的眸光一寒,不過再次抬起頭時,眼中卻是一片溫柔,“不錯,不過這件事情不需要你一個婦人來插手,本王自會處理好。”
話裏雖是在說著自己可以處理好,時實是在點李詩閩,讓她守好了自己的本分,莫要多打聽這件事情。
李詩閩就算是再因受寵而得意,但還是有著自己的分寸,忙不迭的噤聲,乖巧的點頭,便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
然而,就算是夜九笙有心做好,奈何也架不住意外或是人為的事端,不過安穩了兩日,山上的在建的寺廟便傳來一陣騷動。
夜九笙趕到現場時,一位工人從高處不慎墜落,已經氣絕身亡,周遭都是圍著的工友。
“讓開。”蕭衛沉聲一喊,頓時嚇退擋在前方的人。
意外死亡的工人此時已經被蓋上了白布,不過由於出血過多,白布被血染了大片,看著依舊十分嚇人。
“親屬可到場了?”夜九笙抬頭看了看工人墜落前所站的地方,隨後才冷著聲音詢問。
蕭衛四處望了望,並沒有看到有神情悲戚的人,便道:“想來還在來的路上,王爺可是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