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若黎垂著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地麵上筆直的縫隙,似是已經完成了進宮的使命。
與她相比,其他人現下則是各自有著自己的想法,太後以和氣為主,打算到要懲罰李詩閩,但是並沒有想要多重,顯然眼下的局勢已經不是她料到的那般了。
於是,太後聲音一沉,問道:“閔若黎,你說當時自己離開了,所以並沒有看到李詩閩推人落入池塘是嗎?”
對此,閔若黎如實點頭,反正事情落不到她頭上,至於旁人間撕扯的多麼厲害,她可是一點都不在意。
一時間,屋內局勢則是緊張起來,反倒是尚書夫人率先回過神來,語氣陰狠的說道:“太後,李詩閩便是趁著閔若黎離開的工夫推的小發,她就是因為自己日後不能再生育了,所以才會心生嫉妒,見不得旁人的孩子活的安好。”
尚書夫人雖說在太後跟前並不怎麼受喜歡,但是麵對女兒的事情可是將母親的責任盡到最好,哪怕其中有著說不清的曲折。
此言一些,顯然是直接紮到了李詩閩的不願提起雷區上,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一片,隨後又如同鬥雞一般,仿佛能看到她脖子後方炸起的羽毛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的事情也由得你在此處指手畫腳,你生了一個孩子又如何,可惜蠢笨至極,受人欺負了連個大氣都不敢出。”李詩閩眼睛猩紅,全身因為剛剛的話而止不住的顫抖著。
“受人欺負?”尚書夫人敏銳的抓住了她話裏的漏洞,冷著聲音說道:“李夫人以前說的是並未看到小女落水的經過,那又怎知她是受了人欺負,怕不是欺負她的人就是你吧!”
聲音猛的提高,使得屋內隨著她最後一個字的聲音落下,屋內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太後剛剛還想著不著痕跡維護李詩閩,現下自是沒有了理由,就算是她有心,憑著那一句話,也隻得將到嘴的話給換了,“尚書夫人莫要著急,對於這件事情,哀家日後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雖說會給一個公道,但是點明了日後,尚書夫人再怎麼想要依此事收拾李詩閩,此時也隻得回去等待消息了。她欠了欠身子,規矩的行過禮後,轉身離開。
她利落的模樣被閔若黎看在眼中,心想著人都走了,自己也沒有留下去的意思,便也隨著問了一句,“太後可還有旁的吩咐,如若沒有,奴婢生怕病氣過到太後與夫人身上,想著回王府休養。”
一聽這話,太後也不能再多說什麼,隻得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緊隨著尚書夫人的步伐離開,閔若黎不過是離她有著二三米的距離,剛想著快步追上去,就看到夜九笙迎麵過來。
夜九笙見到尚書夫人時,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隻是不等他離開時,尚書夫人突然開口,“王爺可真是把李詩閩放在心尖上寵著呢,隻是她不過就是個惹事的麻煩,王爺真的要處處維護她不成?”
夜九笙抬手示意蕭衛不要急著離開,微微側目,沉默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此事還未明了,尚書夫人便如此認定李詩閩是罪魁禍首,這事是否太過於無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