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無端,日後自有分曉,隻是王爺若真的想要留得清名,還是早日與那李詩閩和離才是,免得日後受她牽連,到那時連同後悔的機會可都沒有了。”尚書夫人冷笑起來,瞥了夜九笙一眼後,徑直離開。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夜九笙的神色深了幾分,須臾間,提聲問道:“你還要看多久?”
這話他是說給閔若黎聽的,不過有一點尚書夫人猜錯了,他之所以急著入宮,並非是因為李詩閩被叫到宮裏問話,而是閔若黎攪和進來,才趕忙進了宮,免得她受人誣陷,替別人不明不白的背了黑鍋。
閔若黎訕笑著從一棵樹後走出來,四下看了看,不少宮人在四周經過,於是,她表現的禮數周全,儼然將尊卑是記到了心裏。
“參見王爺,奴婢是怕擾了王爺與尚書夫人談話,所以才沒有出現打擾,還望王爺不要怪罪。”閔若黎低著頭說道。
對此,夜九笙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她一番,確認她沒有任何事情後,才斂起眼底的擔憂,抬手無聲的示意她先行離開。
“奴婢告退。”閔若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事先寫好的紙條不動聲色的遞到夜九笙的手中,隨後便徑直離開。
紙條上沒有寫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隻不過是將剛剛的大致情況寫下來,免得他去太後寢宮時再著了別人的計謀。
夜九笙將紙條塞回進袖子裏,微微側目,示意蕭衛推著他前行。
然而,他來到太後的寢宮,也不過是靜靜的聽著,時不時表現出對於李詩閩的關心,以此打消旁人對於他們感情的猜忌。
不過,此種做法也引來了些不必要的麻煩,例如他因此而受到同朝大臣的刻意疏遠,似是怕跟他走的近了,到時候自己的家眷也受到落水的危險。
旁人怎麼想,夜九笙全然不放在心上,早前就覺得事多心累,便借著腿疾而告了假,免得整日受那些人的指指點點。
事情並沒有想象中困難,皇上爽快的就批了他的告假請請求,隻是事情並沒有簡單的同意而已,待早朝的時間過後,便立刻見到了皇上身邊的太監來傳話。
太監笑眯眯的注視著夜九笙,“王爺,皇上口諭,請您立刻到皇宮一敘。”
“是。”夜九笙立刻回答。
不過,在入宮的馬車上,夜九笙側目望向靠著馬車打盹的閔若黎,壓低聲音說道:“平日裏你想法最多,今日怎麼就蔫了?”
此次入宮夜九笙就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便想著帶閔若黎入宮,至少多個人在場,日後再進行複盤時也好有個商量的人。
對於他的想法,閔若黎也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語氣平平的說道:“有什麼想法?我想法再多,也趕不上周遭的變化,一會入了宮,不還是與往日一般身陷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