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垂眸盯著藥,終是端起碗將藥喝了,旋即將碗還給她,語氣比適才親近些許,“多謝。”
閔若黎叮囑她躺下休息,便拿著藥碗退出房間,立即去將情況告訴許清池。兩人再去病房時蕭月已然睡下,隻號脈便匆匆退出病房。她急忙詢問,“查出什麼了?”
“失憶皆是因前幾日頭部受傷,暫時對失憶雖有些藥物比較管用,但調配藥物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你可以帶她多回憶從前的事。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徐徐圖之吧。”許清池對此事較為淡定,叮囑幾句便回去準備藥物。
每每去回憶先前的事,蕭月皆頭痛不已。閔若黎知曉此點便不敢刺激她,隻帶她到先前去的地方走走,講起從前的事。連續幾日不見成效,便有些心急,帶人到醫館後庭院去找半一半二,亦未得到有效辦法,隻好帶人回去。
剛從醫館出門便見宋摯奕迎麵走來,敷衍地與之打聲招呼便朝道路走去。宋摯奕餘看向蕭月,眼底劃過詫異,隨口詢問,“蕭月姑娘回來了,這幾日在外可有發生什麼麻煩事?”
蕭月對他亦是陌生,詢問地看向閔若黎,後者替她回答,“剛回來的時候受些傷,現在沒事了。”話音落,便見宋摯奕仍在看蕭月,聽聞此話緊繃的肩膀鬆下來,臉上重現笑容,步伐輕鬆地走去醫館。
不由心下奇怪,他似乎很在意蕭月有沒有事,亦或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思及此,閔若黎看向蕭月,“你在這裏等我片刻,我找他有點事。”說罷便作勢朝醫館走去,拉著宋摯奕還未來得及開口,餘光瞥見轉動著輪椅進門的夜九笙,驚訝地看去,“王爺你今日怎的來這裏了。”
醫館建立這許久以來,他還從未登門過。夜九笙見她整日大部分時間皆在此處,不是照顧蕭月便是稱醫館有事,心下好奇便來一探究竟,不料靠近醫館便看見她與宋摯奕打招呼,隨後追進門來拉著他衣袖說著什麼,看不下去方進門來打斷,“宋摯奕這樣的外人皆可以來,本王卻來不得了?”
話雖是朝閔若黎所說,卻是看向宋摯奕,目光之中多有挑釁與敵意。宋摯奕不以為意,視若無睹地後退幾步。
閔若黎從他語氣中聽出些許醋意,無奈地解釋,“王爺,哪有你這樣曲解別人意思的人,我何時不讓你來了。”將他推進醫館內,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我找他有點關於蕭月的事,晚些時候再向王爺解釋。”
邊說邊安撫地拍怕他肩膀,抬頭朝適才宋摯奕所站著的方向看去,卻是不見人影。但適才留意到他去後院,便去後院找人。卻隻見薑瑜,詢問過後方知他適才在後院轉一圈便從後門走了。閔若黎抿了抿唇,隻怕他是察覺自己要問什麼,故意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