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態度實在算不上友善,安寧也將此責怪到閔若黎頭上,更為氣憤,直言道:“表哥,此事嚴重程度與廟宇出事不相上下,我實在不忍心看表哥在外拚搏,家中卻出現這樣的事,是以便隻好用這樣的方法將表哥叫回來。”
夜九笙微不可見地挑眉。眼下府中唯有閔若黎一位主子,她說的家中應當便是閔若黎,他卻未收到任何消息,不由好奇,“你且說是何事。”
“是閔若黎,她……”安寧略微遲疑,想到閔若黎撮合她與齊均婚事的事,便下定決心挑撥,“她居然挑撥我的婚事,且對太傅府中齊均公子有意。”
“昨日我與齊公子在酒樓用膳,她下午便說服長公主去齊家,向齊公子詆毀我,讓齊公子千萬莫與我相處。她與我無冤無仇,唯一可能便是她暗中對齊公子有意。”安寧昧著良心破髒水,“起初我也不信,可我有認識之人親眼所見,她與齊公子同處在一間房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夜九笙:“?”
他亦聽愣了,心中發笑,太傅之子年歲還不及閔若黎,她怎會看中。隻是安寧何時變成這樣滿口胡言,血口噴人之人了?且胡編亂造的毫無水準,說謊痕跡明顯。
他卻不得不故作惱火,沉聲發問,“當真有此事?”
安寧眼神略微閃躲,“確有此事……王府剛出一個不知檢點的妾室,若連側妃也如此,王府便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了。是以我才這般心急地將表哥叫回來,等表哥拿主意。”
“荒唐!”夜九笙震怒,“本王竟不知她有這等齷齪之心!”說罷,將茶杯揮落在地以示怒氣,便離開房間。
待人走後,安寧鬆了口氣。初次在他麵前說謊,真怕他看出來。
夜九笙出現在王府時,閔若黎愣怔在原地。發生何事這般快便回來了,且怒氣衝衝,幹架的樣子。
“本王當真未看得出,側妃也有秦夫人之心。若非本王發覺,你還想將本王蒙在鼓裏多久!太傅之子便那般讓你心動,讓你迫不及待嗎?”夜九笙擔心她也不知是何情況,隱晦的提醒。
閔若黎一頭霧水,太傅之子不應當讓安寧心動嗎,為何令她心動,還急不可耐。雖不知發生何事,但根據以往的經驗也知他的表現是聽信何人話,不得不這般發怒,逢場作戲,“王爺是從何處聽來此事?莫名其妙。”
兩人拂風堂院中爭執,灑掃的、路過的下人皆豎起耳朵旁聽。
夜九笙冷笑,“事到如今你仍不肯承認,是當本王是傻了還是瞎了!你且說昨日與長公主為何去太傅府,與太傅之子同處一室又做了什麼!”
同處一室四字仿佛暗示了什麼,閔若黎聽懂幾分,偏偏倔強地不肯順著他說,反問道:“青天白日除了議事還能做什麼,王爺是懷疑我步了秦夫人後塵,大可不必。人各有誌,我向來不屑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