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風中雨中
小雨接著道：等警察來到跟前的時候我們全都癱倒在地上了。沒想到光光也把電話打給了他的老豆。他老豆幾乎和警察是同一時間趕到的。警察方麵自然就交給了光光的父親。我們在派出所錄了些口供就去醫院看你。而那個躺在地上被打的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頭發淩亂的女孩子就是現在淩珊。那個死去的男生就是淩珊口裏叫到的龍龍。
確實與兩年前那一夜見淩珊與前一次剛見淩珊時反差太大，就算是我昨天見了頭發淩亂的人，她今天重新拾掇一番我就認不出來，可想這兩年的時間，我能記得住點什麼？
我深深吐了口氣道：哦，是她啊。你們的記性怎麼那麼好？怎麼認出她來了？光光接口說：上次你喝醉在醫院，都晚上九點多了，我與小雨與崇陽出去吃了宵夜準備回去了。反正有淩珊幫你請了特護我們也不必呆在那裏，畢業她比我們更專業。就要走的時候，小雨說他衣服還放在你病房裏說去取，我們就在樓道下等他，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於是上去找他，到了你在的樓屋電梯口我們就看見小雨的頭正貼在門上不知道做著什麼，我們也學著貓一樣踮著腳走路，看看他在做什麼？而後就聽見淩珊一個人在你病房裏自言自語，說的竟是兩年前我們打架的那件事，這才聯想起來，原來那個女孩子就是淩珊。
哦，原來是這樣，算來算去，我也還是淩珊的救命恩人哪。這讓我頓時釋懷了不少。五個壞蛋的結果自然好不到哪去，可是我想淩珊原來一定沒有現在冷。對人總是拒以千裏。多多少少都被改變了吧？
長舒一口氣道：哎，兄弟們，原來是這樣啊。我好困哦。咱們睡覺吧？
三人也迅速的拋開煩惱的記憶重容快樂，回答道：嗯，睡覺睡覺。
夜已深，還有什麼人？……一宿中我卻都在做夢，先是夢到與人打架，我被人砍掉一胳膊，又夢到我穿過一個湖泊進入了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然後又夢見了邊蒙，對我嫣然一笑，招手要我過去。
反反複複的來回重演，這樣的覺讓我睡得異常辛苦。等我在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拿出手機一看還不到我定的時間，鬧鍾還沒有響。可是我怎麼也睡不著了，拿起又開始聽歌曲了。
半小時之後，我們四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我關閉鬧鈴後側身看著三人，三人也已經醒來。都無一例外的發著呆。我出言問道：怎麼了這是，大清早的都悶悶不樂的？
光光開口道：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聽了小雨的那番話，我感覺，那五個混蛋萬一從牢裏跑出來糾結一群小混混找我們的麻煩，如何是好呢？
小雨沒有出聲，若有所思。崇陽亦不答言。我則努力的笑笑說：哪能啊，不都是很重的罪嗎？哪會這麼快就出來？再說這都過了兩年了，不也沒有出什麼事嗎？
三人隨即歡快道：嗬嗬對哦，反正都過了這麼長時間，管他呢。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我被逗的哈哈大笑，起身穿衣服開始了洗瀨。今天的天氣不是太好，可是我的心裏卻覺得非常溫暖。
準備去上課的時候天色開始變得昏暗，像是想要下雨。卻並不曉得能不能下得來，我於是就備了把傘，反正下不下我都有備無患。
到是教室已經見有很多人在晨讀，這一天之計在於晨還是很多人在乎的，雖然若幹年後人們通常會將自己晨讀時的東西忘記的一幹二淨，但當時當下的效果無不證明了這句話是多麼的具有真理的特性。
看見邊蒙也在看書，我走回坐位坐下說：早的嘛，這麼用功，怕老公養不起啊？邊蒙見我開她玩笑並不作聲。一會兒抬眼望向我，像是有什麼請求似的說：薑源，這個星期去看看我奶奶好嗎？
我回一聲：好啊，我還沒見過她老人家呢，你說，我要帶什麼禮物呢？她老人家喜歡什麼？我這樣去是不是太隨意了？
一串串的問題都拋給了邊蒙。邊蒙什麼也不說，隻是溫柔的看著我，後又說：不用，不要，你隻要這樣和我去見她老人家，她就會開心的。
我疑惑道：是麼？那總不能空著手吧？我們中午去一下學校邊的龍城超市吧，你奶奶喜歡吃什麼，我們就帶一點，反正是晚輩，這總是應該的。
邊蒙倒像是有些心事的說：嗯，中午去看看，等到星期天我們買好就直接去。
時鍾上的分針就像是被劉翔拉著跑一般，飛快地就到了中午午休時間。我帶著邊蒙準備走出校門的時候，迎麵走來一人，看起來很熟悉。與印象中的人對照時還沒來得及得出一個確定的結果，來人就站在我們麵前自己說了起來：不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