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隻為悅己者(1 / 2)

第三十九章 隻為悅己者

“莊嚴出走的原因是不是和你有關呢?就因為你和白梅的關係特……特別,莊嚴生氣出走,是不是?不然……為什麼他一點點音訊都沒有?”陶心如的笑帶著諷刺,她的眼睛就好像一把刀,狠狠地紮在餘振榮的臉上,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解恨。

是的,她恨,雖然她也明白自己的恨毫無道理,但她還是恨。她的恨埋在心裏越積越多,卻找不到突破口,這讓她顯得瘋狂。她也知道她的話毫無道理,可她還是要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輕鬆一點,瞪視著餘振榮,她嘴角的笑意浮出殘酷。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刺傷別人自己會獲得一點釋放,陶心如真想仰頭向著天空呼喊,那樣的話,不可名狀的壓抑是不是能夠更減輕一些?

“你……你……”饒是於振榮修養良好也忍不住,怒氣慢慢從心裏上升,“就算是,也應該是莊嚴親自來找我理論才對,輪得到你出頭露麵嗎?你是他什麼人?”本來他不想發火,但陶心如越來越刻薄越來越出格的話讓他不得不反擊,“你有什麼資格責問我?你憑什麼責問我?”

於振榮心裏難過,自己本來無辜,卻被別人冤枉,憑什麼?

他承認他對白梅有愛,但他的愛是純潔的,高尚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他對白梅的感情同樣是純潔的,不容置疑的,他們之間除了互相關懷和照顧之外,沒有一點逾越,所以容不得別人的玷汙。

陶心如卻說是他和白梅關係曖昧,他看出了陶心如的居心叵測,這無稽之談他本來也不屑辯解,可她越說越不像話,他終於忍無可忍。

於振榮對陶心如怒目而視。

這樣一個看上去簡簡單單的女孩,單純的好像剛剛走出學校的學生,卻有著這樣讓人無法想象的陰暗心理,餘振榮在這一刻體會到“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話蘊涵著多麼真實深沉的哲理。

陶心如,剛剛二十出頭的女孩,還有著稚氣未脫的娃娃臉,那雙眼睛,也是清澈的,明亮的,透著無邪的天真和單純,她的目光,就好像剛剛流出山岩的泉水,沒有遭到一點點的汙染,明淨、見底,就好像所有的內容物都無法藏身,但……這不是真相,不是她的本質。

於振榮悲哀。

他從陶心如的話裏已經知道她和莊嚴的關係絕對沒有那樣簡單明了,因為一般的同事關係就算再密切,也覺對不是這樣情況。如此說來,她和莊嚴……難道,莊嚴的出走和這個女孩有關?可是,如果莊嚴真的是因為這個女孩出走的話,不會不讓她知道他的行蹤啊,因為他從陶心如的話裏感知到陶心如確實是不知道莊嚴的下落。

於振榮心裏疑雲重重。

“我本來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可是,我覺得莊嚴這樣做很蹊蹺,不是嗎?你想想,有那個男人會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出走?除非……他的老婆紅杏出牆,不是嗎?我想……這樣才是男人不能容忍的……”

“是嗎?那要是這個男人無恥到因為自己有了外邊的女人才對家裏懷孕的老婆不管不顧呢?這種情況……男人因為在外邊有了女人,不想要自己的老婆了,所以千方百計找借口離家,這種情況是不是也有?”餘振榮打斷了陶心如的話,“我是白梅的同事,也是她在大學時候的學兄,她算得上是我的妹妹。嗯,一直以來,我也是把她當妹妹看待和照顧的,所以,我覺得我也有權力為她澄清事實並且讓別人給她一個公道。”他目光凜凜,“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的不知道從這個方麵著手幫助白梅打聽莊嚴的情況。現在,我覺得我有必要去莊嚴工作的醫院了解一下情況,看看他平時跟什麼人關係比較親密,然後找出這個女人,讓她給白梅一個交代!”

就因為陶心如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於振榮斷定她和莊嚴的關係絕對不是那樣簡單,所以,他用了這樣的方法反擊陶心如。

他的目光,就好像穿透她厚厚的衣服,看到她的心,看到她心裏所有的潛藏,她那點可憐的秘密,在他的麵前全部暴露。陶心如在他的目光下竟然瑟瑟發抖,她突然感覺無地自容。

“我這樣做,是不是可以?”於振榮逼問了一句。

他的話同樣好像一把尖銳的刀,鋒利地切割陶心如的心,她隻覺得自己寸寸零散。

“你憑什麼?”

她的話十分虛弱,已經沒有了一點點力度,剛剛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消失殆盡。她感覺到的不僅僅是疼痛,還有……屈辱。

“就憑我是白梅的哥哥。”於振榮言語鏗鏘,“發生了這樣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我想我應該給自己的妹妹做點什麼。”

陶心如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我知道我沒有本事為白梅尋找到丈夫,但我讓她知道她的丈夫平時和什麼人交往,受到過什麼人的誘惑,這點總可以吧?”於振榮看著陶心如繼續說下去,“白梅那樣愛她的丈夫,以自於愛到喪失自我的程度,我看著她很心酸,所以想幫她醒悟。……因為,該愛的必須愛,不該愛的……舍棄才是明智的選擇。我想讓白梅看清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