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燦,你吃的時候看著手機被拆分,心裏是不是特別爽?”宋華珊這句話說的時機則剛好。
“吃你的飯。你如果不想吃就滾回房間睡覺。”花小燦又來了這麼一句。
宋華珊狠狠地吃了一口雞蛋,臭花小燦受了氣,全撒在自己一個孕婦身上了。
就這樣,兩個人你瞪我,我瞪你,終於在大眼瞪小眼的遊戲中,她們兩個人結束了這頓豐盛的晚宴。
“小燦,你別收拾了,我自己一個人弄就可以。這邊車少,你早些回去吧。”宋華珊製止了正準備要收拾桌子的花小燦。
“嗯,那你能收拾就收拾,不能收拾等我來。”花小燦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拿好了自己的東西,便走了。
宋華珊送走了花小燦之後,自己回到了屋子裏,一個人的空間頓時冷清了起來。看著滿桌子的盤盤碟碟,宋華珊扶著腰慢慢的站起來。這些東西,如果都是她一個人吃的,也就吃的稀奇了。
正在收拾的時候,門鈴響了。
宋華珊條件性的看掃了一下屋子,花小燦沒有落下的東西。她走到門口,開著門,“你又丟了什麼東西?”
“丟什麼?”
“啊?”宋華珊被門口的人嚇得一愣。
她本以為是花小燦回來取東西的,沒想到霍廷宴竟然裝活人似的挺在了外門。
“見到我很吃驚?”霍廷宴作用勢就要進門,宋華珊卻半掩著門不讓他進來。
“很晚了,我累了,你回去吧。”宋華珊根本沒有心情同意他進來。而且最讓她吃驚的是,他怎麼會找到她的住處,莫名其妙的來找她。
“我也累了,需要睡覺。”霍廷安站在門前,頭發顯出一些不合身份的淩亂,來他的表情也沒有昨天那樣的溫和。
“那正好,你回去,不送了。”說完,宋華珊就打算關門,可是她稍一不留意,霍廷宴用力頂開了門便進來了。
看著大搖大擺走進門的人,宋華珊心中除了怨恨就是咒罵,當然也是心底自己交流的,沒有大聲說出來。
“你晚上吃的倒還不錯。”看著尚未收拾的滿桌子東西,霍廷宴冷言道。
宋華珊站在他身後,“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請你回去,這麼晚了,不方便。”
聽完他的話,霍廷宴慢慢轉過身,“不方便?什麼叫不方便?”
宋華珊直視著他的眸子,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竟讓她一時沒有下文。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你留在這裏有什麼意義?我現在是一個單身女人,而你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霍先生還請你自重。”宋華珊轉過身說著。
這種離婚之後還糾纏不清的感情關係最煩人了,這麼折騰下去到底是愛還是不愛,根本沒有一個準道理。霍廷宴這麼平白無故的來她這裏,會讓她錯以為他還是愛她的,舍不得她的,可是實際上她知道,不會的。他來,無非就是因為孩子。
霍廷宴現在已經不是她所需要的那種男人,再一次出現,除了增加感情,他們之間也再找不到任何的切合點了。宋華珊不喜歡有他的這種壓迫感,而且她現在很累了,確實需要休息。
她轉身,正想說話,卻一下子被他堵住了紅唇。
“嗚嗚……”宋華珊瞪大了瞳孔看著他突然放大好幾倍的真實,霍廷宴野蠻霸道,無情無義,莫名其妙。他居然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親吻他的前妻,他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宋華珊的胳膊胡亂的捶著他的胸膛,可是他仍舊無動於衷,摟著她的腰,盡情的吻著。
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這種美感了。她的動作,又捶打,到掙紮,最後到無力任由他的親吻。宋華珊的力氣在慢慢消失,心裏防線也在一步步的降低。
他的野蠻,他的霸道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始而已,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已,讓她慢慢適應自己。他的身體早已經張開了噬血的本能,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重新再占有這豐滿的身體。
“呼……”他突然的鬆開她,宋華珊這才得以呼吸,毫地重心的跌進了他的懷裏。
霍廷宴的手在她的後背上摩娑著,像在一陌生的地方,來回的踱著步子一下,他再一次熟悉,再一次讓同路的人也熟悉。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現在沒有權利再親吻我,沒有任何權利。霍廷宴,你分好自己的身分,以前我可以任著你的要求來,但現在不用了,現在我是個自由人了,我是一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了。你不能再強迫我。”宋華珊掙開他的手,退到了足夠與他相視的地方。
“沒有關係?那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們的?”霍廷宴冷冷的看著她,語氣中降了幾度的寒意,像一陣風一樣,刮過她的身體。
“但是現在沒有了。如果你以為這個孩子會是你的牽絆,那我把它打掉好了,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一了百了了,再也沒有關係,也再也不會有關係了。”宋華珊紅著眼睛,大聲的說著。
“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不要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如果敢傷害他,我就敢……”說完,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伸出手掐在了她的脖子處。
“放開……放開!”宋華珊用力拽著他的手,可是都無濟於事。
“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的話似乎是在對一個敵人著一樣,冷漠無情。一股寒意直抵宋華珊的心裏。
她果然是理解他的,一直都是這樣的理解,他所做的這一切果然隻是為了孩子。
他鬆開手,宋華珊的身子癱在沙發處,雙眼無神的盯著地板,如果早知她能猜得這麼對,那她就不胡亂的猜測了,為什麼這種可悲的結果讓她猜中了,為什麼好的卻一個也猜不中。
“嗬嗬,你想要孩子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你就什麼也別想得到。你讓其他女人幫你生孩子!”她突然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語氣裏帶著決絕。
霍廷宴看著她,用鷹一樣犀利的眼眸盯著她。
“有本事你就試試,如果你死不了,我就會讓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宋華珊這一次是徹底被他嚇住了,無情的眼神,凶狠的威脅,這才是真正的霍廷宴是不是?他一直的把自己當工具,當玩偶,現在不過把自己當成一個會生孩子的機器。如果自己不給他生孩子,他是不是會想千萬個方法來折磨她?
拚到了最後,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竟還不如一個示出生的孩子占的比重大。
宋華珊扶著沙發站起身,她的表情有些呆滯,她現在信服了,完全信服了。他既然可以這樣絕情,那她又怎麼可能偏偏對他這麼癡心。人生不過是一場際遇,她可以遇到千千萬萬各色各樣的男人,也不缺霍廷宴這一個。
她準備走向自己的房間,卻被霍廷宴一把抓住了胳膊。
她抬起無光的眼眸看向他,沒有了焦聚,看著他都是恍忽的。
霍廷安心中積著怒火,又看到她這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對自己,那怨氣則更是大。她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而且還敢拿殺死孩子做威脅,這種女人,如果不多教訓幾次,就會看不到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他心一橫把她抱了起來,走向她的房間,一隻踹開門,因為她懷孕的關係,他沒有把她摔在床上。
把她放在床上之後,他站在她的麵前。
“如果你以後還想過好日子,就讓我舒服。”眼中淚花閃爍,可是她卻沒有哭出來,順著他,為他服務著。這種像狼一樣沒有心的男人,他真是可以絕情到做出任何的事情。
她突然反悔,“我很累,我要休息。”她剛躺下,便被霍廷宴抓了起來。
“你放手,我這樣不舒服!”宋華珊大聲的叫著,這種腦袋懸空的感覺讓她很難受,而且還抻動了肚子。
可是現在的霍廷宴卻根本沒有顧忌,“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即使我們離婚了,我還是隨便的玩你。自從你逼著讓我娶你的時候,你就該料到有今天。”他在說著原來的老賬。
宋華珊攥著拳頭,她想破頭也沒有想到,他居然能用這種殘暴的方式虐待自己。
霍廷宴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冷血的人,他明明看到了她麵上痛苦的表情,但仍舊繼續著,他為了自己痛快,不惜這樣不顧忌結果的玩弄她。
最後宋華珊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這樣他才離開了她的嘴。
宋華珊快速的趴起來,趴在床邊幹嘔,一陣陣幹嘔的聲音直接進入到他的耳朵裏。
霍廷宴冷眼看著她,“這隻是第一階段,也隻是一個開始。宋華珊,如果你不乖乖的認清自己,以後的苦,還有你吃的。”
幹嘔完之後,宋華珊靜靜的趴在床邊,聽著他的話一動不動,如果她現在死了,是不是一切就都可以解脫了?
宋華珊本以為他到此就可以結束了,但他抱她抱起來的時候,她才知道,惡夢隻是剛剛開始。
霍廷宴用手帕擦著她的唇,手用力的禁錮著她的胳膊。宋華珊在床上以跪姿麵對著他,這時的她,更多的就是麵無表情,因為她知道反抗不過是增加他的獸性。現在隨便他,等他累了,膩了,自然會放手續。
“吻我。”他的聲音清晰,魅惑的聲音直接衝擊著她的耳膜。
宋華珊直視著他,輪廓分明,目光炯炯,他現在應該是很享受自己現在做的一切。她抬起手,摸在他的臉上,霍廷宴我終竟有什麼魅力竟讓你如此沒有人性。
她閉上眼,冰冷的唇覆上去。她如一湖已經幹涸的湖水,現在不過是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他無情的目光,隻是因為她說了一句要打掉孩子,他就這樣,如果是有人想要殺死她,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宋華珊盡力讓自己專一,一心一意的親吻著他,最後的甜蜜之後,將會是……
霍廷宴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服侍,他直直的站在床邊,任由她在靠在自己的身上親吻。多長時間以來,她的唇還是那樣的笨拙,像沒有生機一樣,死死的毫無規律的吻著他,那種感覺極不舒服。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宋華珊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
“你沒有伺侯過男人是不是?”他的手捏在她的下巴處,宋華珊的臉被揚起來。
宋華珊倔強的沒有再看他的臉,看向一邊,不理會他的這種發神經。
“看著我,看著我!”霍廷宴此時像極了一頭發怒的獅子,說出的話,做出的行為,都與平時的他脫軌。
宋華珊一忍再忍,以後總會忍過去,可是他一而再的故意找事情,還有他的手捏的越來越用力,她真的忍不下去了。她抓著他的手,一用力,嘴巴便貼了上去,狠狠地咬在了上麵。她把心中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了他的手上,霍廷宴是你把這最後的一點平衡打破的,如果一開始是她的錯,那後麵則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猛的撒開他的手,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血痕,月形的牙口露出絲絲血跡。宋華珊抬起頭看向他,霍廷宴麵色平靜的嚇人,他沒有任何動靜的看著她,隻是那眸不中射出的光芒,足以把她吞噬。
宋華珊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危險,她要離開這裏,一定要離開,否則她和孩子肯定都會受害。
“啊!”宋華珊的身子剛一動,便被霍廷歸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她的用力的抓著他的手,隻是掙紮,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最後的時候,她也放棄了反抗,他想要的不過就是這樣的自己,不反抗,無作為,任他為所欲為。
宋華珊慢慢的閉上眼睛,如果她被掐死了,那隻能說明自己的命該絕於此。
本以為她就會這樣忍受著一時的痛苦,最近永生的世界,但在自己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吻了自己的唇,更覺得,一滴涼涼的東西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刻,宋華珊徹底迷茫了,他會哭,他會落眼淚,為什麼?因為自己不順從他,隻能讓他主動?還是因為他差點殺了自己的孩子?宋華珊心中不屑的冷哼,霍廷宴是做勁了把戲,先讓自己痛苦,爾後又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霍廷宴抱著她倒在床上,顧忌她的大肚子,他側著身子,盡量不壓著她,但是像超過一世紀的長吻,讓她也倍感吃力。
而他則一副如饑似渴的模樣。
他的頭移向身上,宋華珊一隻手覆在臉上,咬著唇,讓自己哭出聲音,她再怎麼樣做,不過是為了還他這三年。也許上輩子欠了他一世,所以這輩子要讓這短暫的幾年來償還她。
隱隱約約他經過的身體上,都留有淡淡的冷意,一滴滴,那樣的明顯。宋華珊一直在想,一直在想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他快速的動作,急促的索要,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
“痛!”宋華珊突然弓起身子,他的手突然的觸碰,一陣穿心般的疼痛,一湧而上。
他順勢將她抱住,親吻著她柔嫩的肩膀。突然而來的溫柔,讓宋華珊有些措手不及,他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這些年來,她一直摸不透他的內心?
吻到她的唇邊時,她股起勇氣,抱住了他的頭,暫停了他的動作。
她看清楚了,霍廷宴真的哭了。一見他這模樣,宋華珊沒有忍住,眼淚一下子便滑了下來,不是她愛流淚,隻是看到他流淚,她竟怎麼樣也忍不住了。
纖細的蔥白手指,輕輕撫掉了他的眼淚。
“你這是在可憐我嗎?”宋華珊湊近他,兩個額頭貼在一起,她的聲音極其的低,這一刻太虛幻,她不知不覺陷了進來。
霍廷宴閉上眼,兩個人的鼻息糾纏在一起,眼淚在各自的臉上做著慢慢的滑行。
她完全被他的行為攪亂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惡魔還是天使,她隻知道見到他哭,感覺到他難過,自己的心裏的那陣苦澀根本藏掩不住。
“你可不可能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如果我想離開這裏,你會不會帶我走?”宋華珊的聲音帶著哭腔,再也難掩自己真實的內心。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一切不可未知的事情都在慢慢進行著,不過在此時,她唯一能覺得到的就是他的奇怪。
霍廷宴輕輕的推開她,雙眼帶著濃鬱的憂鬱情緒,看著她。那模樣就是在做著分別一樣。
宋華珊的一隻手捂在自己的胸口,那裏一陣陣的疼痛。她一隻手按在床上,麵帶痛苦的看著他。霍廷宴彎身拾起自己的衣服,緩緩的穿好。
她的眼淚像是不受節製一樣落在了床上,他給的感覺,讓她心裏忍不住痛起來,全身的細胞都張開了,似乎要大聲的哭出來,她心裏壓抑的太難受,快要決堤。
“今晚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孩子,你自己要好好撫養。”他堅毅的背影,此時好像有些顫抖。
宋華珊看著他已經走遠的身影,在自己眼中呈現出模模糊糊的影像。
“嗬嗬……嗬嗬……嗬嗬……”宋華珊坐在床上大笑起來,眼淚夾雜著笑,一起落了下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是不是他有了癌症,特意跟自己來做道別?如果他想讓自己感動,為什麼剛才還做出那種生猛的舉動。
“哈哈……霍廷宴,你裝文藝漢子,為什麼裝的那麼畸形,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禽獸……”他的話,全記在了心裏,也許以後的日子他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卻要勇敢的生活下去。
似乎已經被安排好了。
自那天的暴行之後,霍廷宴就像空氣一樣消失在了宋華珊的生命裏。電話,短信,就連他會偶爾會被爆料的時尚周刊,經濟周刊都沒有了他的消息。
在家裏的養胎的日子,除了每日的無聊之外,剩下的時間就裝裝文藝,看看圖書,當然僅限於孕嬰保養的。她也沒有多大的見識,唯一能做的也就這些事情了。花小燦還會照舊隔三差五的來看她,為她帶一些吃的東西,或者為她做一次美美的飯菜,但是向愷峰卻沒有再出現過,而他似乎與花小燦也斷了關係,再也沒有聽到她說起過。